点失望。
没有见过那瞬间的出彩表现,他或许就心甘情愿的满于现状了,毕竟主角是孔刘,只要他演的出彩就行了。
见过那深深的恨意,却逼着自己隐藏的眼神。可现在看来,言白的表现确确实实平淡了些。
夜晚,房屋客厅。
五六个剧组人员蹑手蹑脚的打灯,收音,调试先期工作,黄东嚇则跟摄影师商量着镜头位置。
阳台和客厅隔着一道玻璃门,黄东嚇带着摄影师转到阳台,指着阳台一角,比划着道:“机位摆在着,拍言白的正面,正对面对面再放一个机位拍孔刘,只拍上半身。”
“行啊,没问题。”摄影师考虑了一会,道:“到时候我蹲两人边上,俯拍两人下半身。”
黄东嚇皱起眉头,这场戏主要是拍两人的面部表情变化,但他最终还是点头应允下来。朝向客厅轻唤:“怎么样了?”
“都好了!”副导演回了个ok的手势。
“那好!”
这场戏讲的是因为私下里全民秀的奶奶和解,导致全民秀上不了庭,不能为死去的弟弟出庭作证。
阳台上,孔刘背对着客厅抽着闷烟。言白拿着一个小本子小跑到阳台,拉开玻璃门,进入阳台顺手合上,对着本子比划着手语:“老师,作证的时候能不能边看这个边做?”
“……”
“我也想像研斗那样好好表现,可我不太自信。”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脑袋,眼睑低垂眼神有点担心,旋即又重新睁大看向孔刘,在灯光下,眼睛亮晶晶的。
言白继续比划着:“朴保贤老师何时对我和弟弟做过那种事……”
孔刘抬手打断了言白的比划,抿着嘴唇,眼神很是愧疚,比划着手语:“明秀,本来是要你作证的,可现在做不成了?”
言白唇角抿平,目光呆滞,抬手比划着:“为什么?”
孔刘露出一丝歉然,“本来是要你作证的,可现在做不成了……”
他们一旁只有三台摄像机和以为摄像师,小阳台静静地,只能听见阳台上细小吹过的风声。
“你的奶奶已经原谅朴保贤老师了……”
“啪搭!”
言白手上的本子掉落在地上。
摄像师顺势拍到掉落的本子,上移又给了言白紧紧攥着的拳头一个镜头。
……
摄像机前的黄东嚇目光全部放在言白身上,有些意外。以往他表达情绪的方式很直接,会放出来,但收不住。此刻他注意到言白的状态和往常不太一样,居然莫名其妙的生出份期待感。
这小子,似乎和往常不太一样了,学会强按着某种蠢蠢欲动,有股闸门一放,猛兽出笼的战栗感。
言白嘴唇不受抑制地轻微颤栗着,却被他紧紧抿着,像是忍耐着什么。身子跟着慢慢束了起来,垂着脑袋。脸部光线被阴影笼罩,眼睛漆黑如墨,却没了光芒。
……
黄东嚇一直盯着监视器,那份期待愈来愈强烈,愈来愈清晰。他微张着手,又紧紧攥住,默默念道:再攒一会!再攒一会!还没到放的时候!
言白不停比划着手语,有些乱他自己都不知道有没有比划错。低咽声不住的从他的嗓子里发出,嘴唇颤抖的弧度越来越大。
孔刘真的是难过,真的是心疼,脸色苍白,脸颊的肌肉微微颤抖。抬起手,想去拥抱他,停在空中迟疑了一会,最终搭在他的肩上。
“民秀啊!对不起。”
这次没有用手语比划着,而是直接说出了口。
这一声如同信号般,言白泪水止不住的顺着脸颊滑落,脑袋撞向孔刘胸口低嚎起来。孔刘轻抚着言白的后背,仰着脖子盯着某处,强忍不让泪水流下,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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