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娧气索蔫蔫的被承昀拥在怀中。
“丫头!丫头!醒醒,别睡!”承昀着急的摇晃着。
颜娧迷茫的半张了眼眸,有气无力的扬起一抹比哭还难看的浅笑,气息奄奄的道:
“這没死成吶......”
承昀真被她气笑了,还没来得及发发脾气,颜娧已经失了意识晕过去。
承昀一肚子无可发泄的怒气,瞪着怀中的小人儿,还处于危险之中也能晕?
耐着性子,承昀忍着疼痛施展异术四处搜寻可去之处,终于见着正在湖面上飘摇不的画舫。
承昀困难的闪躲着往来的浮木,深怕她又一个不小心遭了罪。
一靠近画舫,承昀抓着船身借力,让两人浮出水面跃上甲板,不断运气的下场也没多好过。
一口鲜血又涌了出来,怕鲜血染了她还不忘摀住她小脸,随意以月牙白衣袖拭去鲜血,袖上也绽了鲜红妖冶的血花。
承昀取出骨扇又一个提气催动,开启了画舫的落了锁的大门,没理会又一口鲜血溢出唇畔,赶忙抱起颜娧走进去。
一扇扫空了罗汉床上的桌架杂物,把衣衫残破的颜娧置于床上
失血过多的颜娧已然冰冷没了意识,就像个破败的娃娃了无生气。
薄弱的鼻息浅淡得让人糟心,承昀慌忙的翻箱倒柜寻找能用的衣物与药物。
所幸,画舫上有她不少夏季玩水替换的衣衫,又继续翻找能用的金创药遍寻不着,承昀不相信的翻找落地的小几抽屉里找着。
这是多能讨皮疼?伤药放在这么唾手可得的地方?
他们俩的同款伤药呵!
承昀撕了几件她的夏衣做成布条,再到船舱后厨取了好几壶茶水,开始洗伤上药。
双腿外侧深可见骨的两道伤口,鲜血还汨汨而流,湖水浊流残叶黄土,只能靠的茶水洗净才能上药。
这是第一次他庆幸父亲将他养育在军营里,否则今日他还不知道该怎么帮助颜娧。
颜娧昏得沉了,连伤口不断洗伤得刺激都没能让她转醒,这让承昀又气又心疼。
只让刺客赔命,真是下手快了!
承昀以异能查看伤口不再有异物才开始上药,雨中飘摇的船体增加了上药的难度。
他用了药膏对水半湿润覆上伤口,取来厨房油纸隔绝伤口才开始缠绕布条固定。
颜娧上药到脖子上伤口得抬起颈项,终于发出了痛楚呓吟,动脚也疼,动手也痛,也就只能拧起眉宇抗议了。
“让妳疼!看妳以后还敢不敢身边无人伺候。”
承昀终于在随风雨飘摇中完成了洗伤换药,吐了口胸臆间的闷气后,为无意识的她覆上薄被,着手退去一半罗汉床上的湿褥,一半铺上新的软褥,以最少的挪动,轻巧的将她挪到新褥上。
承昀拿起一旁的小小的抹胸顿时红了脸色。
军营里长大的孩子,见得女色虽不多,也是见过几个的,营中叔伯们有几个能不找找官妓可这是他头一回摸到女子的抹胸与里衣裤吶!
虽说能看的,不能看的水里也全都看完了,可现在要帮她换上又不同了。
理智告诉他,她才七岁,不换会着凉!
情感告诉他,她才七岁,这样祸害她?
老是叨叨嚷嚷男女不同席,礼教挂嘴边的小丫头,醒来会不会赏他一刀?
承昀双手狂乱的挥去满脑子杂乱无章的思考,救人呢!他还在顾虑什么?
坐到罗汉床沿,为她褪去残破脏污的抹胸,心无杂念的擦拭她沾满泥泞的身躯,洗净了她沾满湖泥的长发,再一件件为她套上新的衣物、拭干长发。
一切都在这静默的夜里完成。
将颜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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