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煊无声息又欺近,突来的压迫,颜娧又退了三步,杏眼里真真染了惧色,慌装问道:“你做甚?”
厉煊一把捉住墨色袖口紧缠的纤细皓腕,揽入怀里免去她落水之虞,压低嗓音问道:“妳引我到此处,问我做甚?”
再次嗅到他身上的苏合香气,颜娧不悦的凝眉,被拧住手腕后察觉使不出内息自救,脑中警讯大作,试图以肘击摆脱这突如其来环抱。
厉煊驭气护体,分毫未动挡下她数个肘击。
硬气功?
颜娧仓皇抬眼,哭笑不得的回望这个令她逃不了的男人。
立秋才提醒她,风破心法尚未突破八层,遇上东越皇族还得尽量闪避,硬气功谁碰谁吃亏。
不幸遇上了,裴家心法还记得多少使多少,都比风破心法来得好,否则几年前承昀也不会,因内息无法施展被扒了衣服。
凤鸾令相助下,同心夫妻风破心法要突破八层,以内息相互洗髓极为容易,承昀则是在父亲与军师协助下以苦修突破。
她也是听姑姑提及,过程辛苦,究竟多辛苦?不得而知。
偏偏她年纪小了点,面前状况,说什么都是多余......
真不该顾虑打草惊蛇而不敢暗动暗卫,带一个出门也不至于如此境地!
现下真气得她想跳脚,即便改变了轨迹,有需要什么事儿都冲着她?
“没有人能从本世子手里逃脱。”厉煊将人又抓近一分,看似漫不经心的眼眸,来回审视着怀中人。
父王让他守在这里已经几年了?这么多年来东浀城里,人人皆知姜宅乃鬼宅禁地,即便外地来客也鲜少落足,何况夜探?
如今来了个还知道调虎离山的小姑娘,能轻易放过?
厉煊对自个儿武艺十分居傲,苦修多年硬气功,即便高手也能走上几招,何况驭气灭减对方内息时,如她这般无法动弹的惨状。
颜娧不可置信倒抽口冷气,抬眼回望,随便都能让她引到一个世子?
她便宜爹娘情报里,可没有说过荒院里躲了武艺不凡的世子啊!
“闯空宅罪责很重?”颜娧想尽办法拉开距离,怎么回旋都还在他半臂距离里,幼时所学裴家心法呢?
脑海里来回流转着画面,都不是裴家心法,她到底学了什么?
学没多久就被削骨剑伺候了,能记得多少?
脑海里窜入了裴巽追打裴谚的画面,裴巽那横练钢掌她能掌握多少?
忽地又想起颜笙承昀初次对峙时,百花腕转与落花纷飞!
厉煊瞄着怀里仍不老实的女子,扬手不留情面反折藕臂在她身后,没有如愿听得讨饶,仅仅一声闷哼。
幽夜中两人气息近得几乎交缠,她别过脸拒绝他求饶暗示。
“方才不是想哭?”厉煊低头在她耳畔细语着:“老实招了吧!男人有得是办法让女人讨饶。”
实打实令人战栗的恐吓啊!
颜娧提气踩着他的胸膛,顺着反折藕臂回身腾空,跃出他的牵制,已做好落水准备,长鞭又追击而至,将人绑捞上岸,重击在崖壁上。
虽有撞击心里准备,真撞上崎岖不平岩壁,仍疼得撕心裂肺,五脏俱焚,心头弥漫着不甘心,浅浅呕了口鲜血。
原来武侠剧没骗人!
收到重击重伤真会呕血啊!
“究竟到姜宅何事?”厉煊未曾想她还能跳脱,一脚将她踩趴在河岸石砾上。
颜娧倔气不愿妥协,自小被受出了一身“骨气”,怎可能对此等皮肉疼臣服?
等不到响应,厉煊曲膝蹲在她身侧,长臂靠在膝上,另手长指自腰部往上游走在夜行衣上,停在后领上。
“本世子说了,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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