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夜时分。
贤妃紫藤殿里闹腾不休,销魂蛊驯蛊半成,如同蚀心蛊般发生变异,不需等来梦寐蛊便有作用。
立夏安排了几个经武威侯府入宫的宫卫巡经紫藤殿。
贤妃与几个宫女,面色轻挑红润,赤足跑出殿外,正好人手一人拉入殿内。
承昀踏入皇宫,正巧见着这一阵肆情霏霏,颠鸾倒凤,吓得他跃上墙垛,急奔走避。
待所有人木已成舟,在紫藤殿内沉沉睡去,黎莹带着众人前往时,似乎仍沉醉在那一阵疯狂骚动里。
连夜将武威侯请进宫庭,亲自检视一场紊乱,即便再如何不愿,也知晓计谋失败,还赔上了女儿。
有个私通宫卫的母后,聪慧如四皇子该身归何处?
这一夜急白了武威侯所有道,“有请圣驾吧!我处理不了。”
“是!”立夏正在衔命而去,便被武威侯拦了下来。
“娘娘且慢。”他紧握着拳头,不知为何会走到这个地步,狠狠咬着牙槽,一次一句地说道,“小女与外孙儿一同自请出宫,返家中带发修行,望请娘娘恩准!”
武威侯恨恨地叩首伏地,眼眸里尽是无力反驳的愤恨。
京城内势力再庞大又如何?没了在宫内的女儿与孙儿,有何用处?
一朝行差踏错,满盘皆输,又能如何?
好个神国使者!
亏侯府还感激不尽,好生伺候着,搞得女儿得出宫息事宁人,连带好不容易安插入宫的人,全都得一并带走,这口气让他如何咽下?
千算万算,不值天一划?
他们能得神使相助,皇后不能得神人相助?如今想什么皆是枉然!
颜笙端上了文房四宝的小案到武威侯面前,轻声说道:“侯爷请。”
黎莹倚着凭几,佯装扶着发疼额际,叹息道:“趁着天没亮,留给侯府一份体面,我还是能做到,侯爷愿意接受便落墨。”
武威侯握着笔杆险些没将宣纸写透,一腔怒火愈写愈烈,直至交上宣纸亦然愤恨。
黎莹没有接过落墨,只是挥挥手示意颜笙收下。
“夜了深!请侯爷尽快清理,立夏会协助侯爷离宫。”黎莹抛下话,便带着笔墨离去。
武威侯府再不悦又能如何?
连碰触琉璃珠的勇气都没有,如何确认是否有返退蛊存在?
驻足在紫藤殿牌匾面前,她轻浅说道:“卸了牌匾吧!宫殿脏不适合了。”
“是。”立春快速跃上牌楼位置,一记飞掌,匾额应声落地。
紫藤殿是她未封太后前的处所,积载了许多她与雍德帝幼时回忆。
姑且如此吧!
人一辈子总在选择里渡过,拆了匾额忘了过去也是好事。
快步走回承凤殿,见着的是一殿已睡得东倒西歪的人们。
殿内已清扫完成,不再残有诡异的蛊虫腥臭,方琛也换好衣物落坐在客席闭目养神。
看似累极的颜娧睡在承昀怀中,见着两人双掌紧握,也知晓颜娧已沉沉睡去。
黎莹失笑道:“还说等着我们回来,这是全都睡着等我们回来吶?”
此话一出,除了颜娧,男人们全都抬眼回望她。
“丫头累了,让她睡会儿。”裴巽嘘声连连地要求安静。
也是听承昀提起才知晓,颜娧担忧方琛来不及赶到已数夜未阖眼,又被回春啃蚀了一阵,能不累瘫?
几乎是承昀一揽,内息一提,立即昏睡过去。
环抱着满怀馨香,瞧着她安然,也放下了对方琛的忌惮。
本以为他会刁难颜娧,未曾想已顺利洗脉,日后难为蛊虫所扰。
毕竟入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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