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门主(王爷),姑娘不见了。”两家暗卫各自着急地跪落在地。
除了立秋,姑娘从不让其他人守夜,入夜姑娘带着两只苍猊犬进房后便没再出来,几人以为姑娘睡下了。
今早日上三竿都没见人起来,连平时闹人的苍猊犬也没点声,察觉不对冲进房里已是人去楼空。
落坐于正堂花梨木爹娘们,爹亲们怒视着对桌的爹,厚实木桌差点成掌下祭品,相互指责怒道:“你说的万无一失?”
娘亲们坐不住椅子,没好气睨了自家男人一眼,赶忙扶起暗卫,如出一辙地焦灼问道:“可有留下讯息?”
见暗卫们摇头,娘亲们交换了个神色,怒视丈夫,气得心肝疼,都说女儿关不得,她这宅子究竟有多少机关暗门,连精通机关术的裴恒都没摸透。
再想想,她的宅子怎可能困住自身?前些日子教导他们,如何在四通八达的地下渠道内逃生,怎么没想到她也能借着这些渠道出逃?
昨日承昀才出发往东越,难道她追上去了?
“莫绍呢?快把莫绍找来!”裴恒着急的喊着春分找人。
宁娆按下春分,没好气说道:“这时后才想着找人?晚了!人都不晓得上那去了!”
“带着两只蠢狗能快得了?”裴恒光想到落坐正院主位,便被谛听咬破几次劲装,又气不打一处来。
“一般蠢狗奈何不了你,两只骨醉蠢狗,你讨到便宜了?”宁娆可没忘他,女儿爱犬伤不得而被追着跑着的怂样。
晨练完正要回来,正回来准备一同进膳的闫茵,看着正堂两对正吵着的夫妻。
听完缘由,她低头瞧尾指片万缕蛊,飞舞腾雾地往西南方向而去。
“我好像能知道师姊去哪儿……”闫茵细如蚊吶的嗓音,怯怯在堂内传开,迅即引来几人注意。
白露瞧着她尾指盯得认真没有瞧出个什么,蹙眉纳闷问道:“真的?”
“上哪了?”承澈声线本就粗旷得声如洪钟,吓得闫茵往白露身后躲。
师姊爹娘们全围着,给她莫大的压力,颤颤抖地捉着白露衣袖不放,细声说道:“往西南去了。”
“她往西南作甚?”裴恒凝滞无言的看向宁娆,困惑问道:“走错路了?”
“要不白露去追姑娘回来?”白露提议。
宁娆探手挽上白露皓腕,瞋目道:“明日要成亲的人了,还想着去哪?不晓得门主同我留此作甚?留了两位贵人为妳证婚,想跑?”
“可是……”白露清楚姑娘铁定会追着姑爷脚步,能追上仅是时间早晚,多想能跟上脚步为逝去的爹娘报仇。
“没有可是,上回跑了一回,这回还想跑?”宁娆招来秋分,叮嘱道:“看好了!明儿个没新娘,就让妳顶上。”
白露秋分:……
“白露姐,妳可别害我啊!”秋分嘴角抽了抽,她才十五岁啊!
白露笑得比哭难看,苦笑回道:“好。”
“白露,娘亲留妳不是报仇,而是希望妳能平安喜乐。”宁娆温柔眸光瞅着白露,再次提醒道,“山门供奉水月观音何意?可还记得?”
白露喃喃答道:“平安、自在、喜乐、莫执着。”
“妳执着了。”宁娆拥抱了下自小当女儿养的白露,轻声问道,“想着为爹娘报仇,可想着活着的爹娘会难过?”
被问得眼泛红,养育她成人门主夫妻的确更胜生身父母的恩情,教与一身武艺,不叫餐风露宿,她的确错了。
白露哽咽道:“白露知错了。”
宁娆满意地看着亭亭玉立的白露,不掩疼惜地笑道,“那就乖乖备嫁,再逃夫婿不见了啊!”
暂时被晾一边的闫茵,正想蹑手蹑脚离开正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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