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袁迪的话语逗乐,捂着嘴笑得直不起身子来,从袁迪的角度看见两轮新月高高挂起。
“呵呵呵,小家伙年纪不大这哄女孩子的本事倒不小,还姐姐,我和你叔岁数差不多大,隔壁那个邋遢家伙喊我姐姐还差不多。”
“看样子您和霍尔叔叔。邓肯爷爷还有我父亲都是很要好的朋友吧?”
听到这话霍尔有气无力的“哼”了一声。
“朋友?笑话,你爹最大的心愿就是我们仨死在他面前,而我和你婶子天天图谋着怎么毒死你那死鬼老爹把这个小店夺过去。
至于邓肯那个老酒鬼?那可是地下世界的耻辱,就像地表的一种动物秃鹫那样胆小又贪婪、恶毒又猥琐。”
霍尔看着张大了嘴的袁迪笑了笑。
“你也别不相信,这是真的,哪怕一块儿喝酒的时候,你爹都得提前准备好解毒的药,也就是你老子命大,没被我俩毒死,要不现在你那家店就是我的了。”
霍尔拿起酒壶先给妻子满上,这才美美的给自己倒了一杯。
袁迪张着大嘴,低头看了一眼桌子上的饭菜,嘴里的肉一下子就不香了,这咽也不是,不咽也不是。
“吃吧,没给你下毒。”霍尔咂了一口杯中的酒,“要想害你你还能活蹦乱跳的活两年?”
霍尔看着袁迪:
“虽然我们恨不得亲手杀掉彼此,但当初你婶婶出事时居然是这两个狗东西帮了我大忙,等我事成归来后,我们仨就再也没喝过带毒的酒了。
往后你爹也不用每次都提前灌二斤解药,我也不用每次聚会都穿一身盔甲,至于邓肯那个怕死鬼,他终于乐意上桌吃而不是骑在我家门槛上随时准备逃命。”
刚刚知晓这些往事的袁迪看着眼前笑脸盈盈的玛丽婶子和照顾自己两年的霍尔大叔,木然地举起一杯饮料“咕咚咕咚”地大口灌了下去。
被人当着面称呼自己这具身体的父亲“狗东西”,袁迪发现自己竟然不怎么生气。
想想这两年来霍尔大叔对自己衣食上的照顾,老邓瘸着一条腿赶跑上门收取保护费的小混混,袁迪笑了笑。
“您既然与我父亲相识这么多年,那您应该很熟悉我的父亲吧,老话说最了解你的就是你的对手。
那您能和我多说说他的故事吗?您也知道,曾经的我一直都在乡下小镇生活,两年前刚刚被他接回圣城就撇下我一个人走了。”
袁迪正视着霍尔的眼睛开口说道。
“这话挺有道理,地表流传下来的吧。”霍尔加了一筷子菜嚼了几口咽了下去。
“你父亲这个人有些怪,那时候战争还没停止,皇室没有下发构建文明和谐地下城的通知,社会风气是你们这些小年轻没法想象的,用现在的话说大家都自私自利,我家阵亡一口你家也得死俩孩子这种。
那时候的你父亲就是众人眼中的一个怪物。他乐于助人,谁家有了难事他都上去帮衬两下,搞得大家都以为他看上人家的俏寡妇了。
后来发现不是这么回事,他就是个爱管闲事的性子。
你爹那时候会两手医术,天天这家送药那家看病的,你不让他帮忙他还跟你急,不让帮忙他就打得你接受帮忙为止,这条街又没人打得过你爹,就我和老邓肯还能和你父亲过两手。”
霍尔一脸追忆的说道。
“后来吧,停战了,皇室与议会的一纸文书彻底地扭转了社会风气,你爹因为名气大还差点当选咱们这的邮差,但是那时候你父亲有了你,忙不过来,这个位子就落在从战场上受伤退役的邓肯头上了。
你以为你爹走后为何街里街外都照顾着你,他们啊,都受过你爹的恩惠。”
“那我母亲是谁啊?我父亲又是怎么突然去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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