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险些丧命,这点你无法否认。”
封知平张了张嘴,有苦难言。
那一剑他自己都没想明白是怎么使出来的,明明没尽全力却引动了剑内的金行之力,没法解释也不敢解释,只能认下。
“此后,杜云强行抓人伤人,你不在逃过一劫。这本是他的错,可你呢,你是怎么做的?你本该就地等待你的班头和管事携律宗堂的差人归来,将事情禀明再做结果,可你没有。你决定当孤胆豪侠,只带着一个人就敢强闯我破军阁救人,且不论对错,只说这个决定本身,你是无视尊卑太不把我破军阁、把我外门弟子们放在眼里呢,还是太不把自己和与你同来的那个人的命不放在心上呢?以下犯上本就是大罪,一介杂役强闯外门山门,口出秽言伤人无数,点苍山数千年来从未发生过这等丑事,我便是将你格杀在此都可以,你还有何不服?”
封知平默然,扭头看了看于大胆,眼中充满了歉意。
他承认,自己如此鲁莽除了火气和义气外确实存了几分贪心,怒破军阁霸道、急赵康等人安危是一方面,促使他如此冲动的最大动力还是练功和“觅食”。
他不后悔自己的冲动,他只后悔激动冲昏了头脑,竟然答应于大胆同来。
自己有保命的绝招,又有上面的赏识,等于有“免死金牌”傍身,可于大胆没有,万一谁一个失手杀了他,或者事后得某些人授意将过错全部推到他身上,那自己还有何脸面再面对一班兄弟?
还不如直接死了!
封知平脸上火辣辣的,一扫惫赖,爬起身正经跪好,肃然抱拳,而后一脑门重重的叩在地上。
“今日之事乃我一人所为,与他人无关!只要查明我几位朋友的下落,确认他们安危,我愿接受惩罚,自领五十鞭,而后离开点苍山,永不复还!”
胡老嘴角一抽,立马去看康有道。
康有道眉梢微不可查的挑了一下,微微有些发愁。
他是想敲打一下这个小子,再给个甜枣把他收进破军阁,然后再徐徐图之,谁知道先前还撒泼打滚的混小子竟然这么有骨气,拦下所有罪责自己请罚,而且不掺半点水分!
要知道点苍山鞭刑用的可不是寻常的皮鞭或绞金鞭,而是一种特殊的荆棘条,周身布满牛毛刺,韧比金铁,普通人一鞭子下去不死也残,有修为的三五鞭就得昏厥,五十鞭下去莫说后天,便是神藏期的先天高手也抗不住,这小子说是请罚,根本是在请死!
还有那个自我放逐,莫说他不答应,就算能答应他也不敢。
这小子可是吴本山看中的人,自己那位师伯的脾气满点苍山谁不知道,自己趁机挖墙脚已是不该,要是因此把人逼出宗门,他绝不会轻饶了自己。
康有道不知道除了吴本山还有个苏吉苏大堂主,否则现在肯定更怵。
心里犯愁,面上不动神色,给胡老递了个镇定的眼神,康有道淡声道:“起来吧,你是个好孩子,犯错该罚,但罪不至此。此间纠葛我已说的很清楚,你们双方都有错,念你年轻气盛,些许失礼我可以原谅,这样吧,明日开始你来我破军阁服役,做满一年,此事便算了解。”
“师父?!”
杜云急了,这跟没罚有什么两样?
难道康通传看上了这小子,是想收过来做亲传徒弟?
苟安新也想到了这一层,脸色阴沉。
他们这些人嘴上喊着师父,但没有一个是真正的徒弟,康有道和今日未来的徐云义等人只是他们的通传师父,负责日常管理和普通的课业传授,偶尔兴起才会指点一下真本事,他花费无数心思一直想拜其中某位为师,时至今日也未可得。
连自己这个破军阁排名前三的佼佼者都未能如愿,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杂役却得了机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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