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我了!”
封知平一拍桌子,暗暗得意。
“嗯,把我雕得再俊点,表情委屈点,然后再雕个刁蛮的她,我来个作揖的姿势,让人一看就知道谁是受欺负的那个,她傻乎乎的肯定只以为我是在道歉,想不到隐喻,嘿,聪明,就这么办!”
打定主意,搬来镜子比照着,封知平运刀如飞,鲜嫩的木花簌簌而落,不多时铺满了桌面。
良久,停手,封知平瞅着手里两个人形都很难看出来的怪胎咬牙切齿,青肿的面皮更热辣了。
“不对啊,这不对啊!吴东刻的挺容易的啊,我怎么就整成这样了?”
瞧瞧短刀,他找到了替死鬼:“肯定是刀的问题!对,肯定是!这毕竟不是雕刻用的,又这么大,不趁手,得多练几次适应下,嗯,就是这个样子!”
刻意将吴东用开山刀雕木人的场景抛在脑后,封知平重整旗鼓,跑到院里又扛回来一根树枝。
这次他没再追求速度快不快姿势潇不潇洒,集中注意力仔仔细细的慢慢雕刻,手臂粗的木头一点点变作两个人形,但仅此而已了。
再往细里整,鬼斧有了,神工打死不肯来,无论脸还是身子都跟剐了千万遍似的惨不忍睹,到最后歪歪扭扭坑坑洼洼都不能论个算,得论坨。
“靠,什么玩意儿!”
两个人偶砸在墙上,稍稍弯着身子的那个脑袋还摔掉了。
封知平嘴角直抽抽,感觉像在自己咒自己,一拍桌子霍然起身:“我就不信了!”
第三次抱回木头,这次没急着下刀,脑子里前前后后每一个细节都过了一遍,感觉纯熟于心后方才动手。
良久,两个像是被车轮碾压过十来遍的人偶砸在墙上,这次很吉利,两个的脑袋都掉了。
鼓着腮帮子好一顿运气,封知平充满挫败感。
从小到大,但凡舞刀弄棒的事他向来从容,他一直坚信自己是个习武的天才,只是不能修炼内力才被人当做废柴。
直至今夜,他才发现除了亲自生孩子以外还有的自己做不到的事,小小的木雕面前,他的脑子和手竟像不是自己的了一样。
“还是刀的问题,这破玩意儿干不了精细活!”
再次甩锅,封知平改了心思,人偶太复杂不好弄,那就来个简单点的。
比如笛子,又风雅又实用,构造简单又不失|精细,很能展现自己的手艺。
捡了根两指粗的细枝开始剥削,树枝逐渐变作了木棍,进一步打磨表面,几刀没着均匀,木棍变成了纺锤。
不气馁,再换,这次外表打磨好了,打孔时才想起笛子是中空的,所以通常是用竹子做的,自己手里这根不光要打孔还要掏空,没有趁手的工具根本弄不了,试了几次都失败了,只能再换。
笛子不好弄,那就换个好弄的,雕个小挂件总行吧?
小挂件刻得奇丑,再换,整个木碗木勺毛衣针总行吧?
什么,不会织毛衣?
关我屁事!
再说了,世上小物件那么多,就不信少爷全都做不成,肯定有那么几样能搞定的!
夜色渐去,朝阳半吐,鸡鸣狗吠雀鸟喳喳,封知平恍若未闻,全神贯注,身上地上尽是木屑。
外面,尤双儿昨日摔门离去,院门一夜未锁,半掩着,只需要轻轻一推便能推开。
门外,摔门的女孩一早便重新站在了门前,一推即开木门对她来说恍如千钧重,手按在门上几次发力,终是没能推开。
昨日休息,另一个自己主持身体,傍晚醒来时发觉她火气冲天,问什么原因也不肯说,只一个劲儿的生闷气,却又不单纯是生气,似乎还有点羞愤。
她还从来没见过另一个自己有过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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