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安新,破军阁首席弟子,人称破军阁的大师兄,那日还与你对峙来着,你忘了?”
“对峙?”
回想当日,依稀记得杜云身边确实有个眉眼阴鹜的家伙来着,他好像还自报过姓名,只是自己当时的注意力都在杜云和几个老鬼身上,没在意听,记不得是不是叫苟安新。
“嗯,好像有点印象。怎么,他想帮杜云出头,找你来说和?”
周夏冬点点头。
“行啊。”封知平翘起二郎腿,“说说看,他开什么价?”
“五颗虎阳丹。”周夏冬说道,从桌下摸出一个盒子推到面前,似是一早准备好的。
“多少?”封知平一瞪眼,看都不看盒子。
周夏冬略一犹豫:“嗯,是少了点,也不是不可以加,再加三颗你看如何?”
“等等,你先等等。”
放下腿直起腰,封知平皱眉盯着周夏冬:“冬哥,咱们认识的日子也不短了,你认我这个兄弟就别瞒我,这个价是他开的还是你开的?”
“自然是他开的。”周夏冬立刻说道。
封知平没做声,凝视了片刻后才缓声道:“如果是他开的,为何你会临时加价?”
周夏冬面露尴尬:“这个,是我动了...”
封知平直接打断:“别跟我说是你动了心思贪墨下来的,这事儿驴脸张能干出来,冬哥你绝对不会!”
没想到封知平对自己这般信任,周夏冬眼神微闪,动了动嘴唇,但什么也没说,沉默下来。
“到底怎么回事?”封知平沉声问道,深知此事绝没那么简单。
周夏冬为人如何就算他不清楚,别人也清楚得很,但凡提及冬哥人品的整个桥东没有不竖大拇指的。
杂役班头的工钱可不低,以他的资历每月少说二十几两银子,可他却是桥东杂役中最穷的一个,只因他的钱大部分都散了出去,每月只留少许茶酒钱傍身。
他仗义疏财,时常接济贫苦的兄弟,每月都自掏腰包请兄弟们吃上几顿好的,碰到回家探亲手头不宽裕的兄弟还主动相帮,备钱备物,帮其撑足场面。
偶尔遇到手下的弟兄犯事,他还出钱出力,用自己的钱上下打点关系,只求犯事的弟兄能少受点苦,不要对点苍山、对将来失去信心。
这种人会贪墨区区三颗虎阳丹?
怎么可能!
不但不可能,这几颗丹药或许都不是苟安新给的,而是周夏冬自己出的,只不知两人间究竟发生了什么,冬哥竟宁肯自己出血也想把破军阁的事了解。
周夏冬还是沉默,封知平也不着急,默不作声的陪着他坐。
大约一炷香后,周夏冬才叹了口气。
“不平,你这边真的没得商量吗?就当是帮我个忙,放过杜云吧。”
“我可以帮你,但我要知道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
“没有你为什么让我放过他,而且还自己掏钱买平安?”
“......”
又是一阵沉默,周夏冬紧抿着嘴,暗暗苦笑。
换个人,这事儿根本就不会这么麻烦,可封知平跟赵康一样,精似鬼智比妖,闻弦知雅意,一个不慎就容易被瞧破马脚。
自己只是说错了一句话,就被他一连推敲出这许多,如果说刚开始还有可能劝和,现在,难!
“是不是那个姓苟的狗东西威胁你了?”封知平冷不丁问道。
周夏冬抬了抬眼皮,心底苦笑更浓。
“我明白了。”
封知平点点头,站起身。
周夏冬心感不妙,赶紧拉住他按回座位。
“别冲动,也不是什么大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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