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知平无畏回望,不屑道:“怎么,我说不对?哪句不对?是杜云没应我的邀战,我听错了,还是他跟我耍心眼,根本没外出历练,而是一直躲在宗门某处潜修,等着合适的时机才跳出来跟我交手?”
徐云义不作声,看了眼康有道,他现在也明白了点这小子要干什么了。
说实话,外门弟子为考核成绩而选择性避战乃是常事,虽有些不合武道精神,甚至有些让人不齿,但修炼艰难,做点苍山的外门弟子更难,他们这些通传便也睁一眼闭一眼,默许了这种行为的存在。
本来这没什么,大家都这么干,可杜云这事儿有些特殊。
首先,封知平是个杂役,点苍山很少出现杂役与外门弟子决斗的情况,像封知平这样狂妄又有恃无恐的更是罕见,加上封知平入门的时间和期间的经历,徐云义当时就感觉避战不妥,封知平很可能不知道这条潜规则,而且以他的性子很可能不肯罢休,毕竟决斗涉及的不仅仅是荣辱,还有实打实的财物。
可康有为依然默许了杜云离宗,徐云义身为西院主教,不便插手东院之事,便也没有多说什么。
现在,东窗事发,这小子果然不依不饶,竟想出了凭空栽赃这么个幼稚至极的手段挑弄事端,企图拉其他人与其决斗迫使杜云现身,徐云义认为这就是封知平的心思,却想不出该如何解决。
劝吧,劝不动,打吧,不敢打,想赶人旁边还站着个尤双儿,徐云义可不相信他把这丫头拉来纯是为了看光景的。
想来想去,只能将事儿甩给康有道。
事儿是东院惹的,与西院无关,算起来西院还是受牵连的那个,他手下最得意的几个弟子之一的云翊到现在还萎靡着呢,始作俑者正是死小子身边的女孩。
“这就是你的目的?”康有道很干脆,直接问了出来。
“什么目的?”封知平佯装不懂。
康有道淡声道:“杜云总会回来的,你没必要搞这么多事情把事闹僵,你若手痒大可常来我破军阁,我破军阁的弟子会很乐意与你切磋的,何必用这种方式逼战呢?况且这样没用,决斗得双方自愿才成,不是一纸战书强塞过去就能定得了的。”
“我可没强塞,是他提出来要跟我决斗的,我只是应下了而已。”
封知平纠正,转头看向陈福满:“你说是不是?是不是你说要跟我决斗的,就在刚刚,大家都听到了。你若敢说不,那就是撒谎,是违心,损了自己的信誉破军阁的声誉不说,小心他日心结积成心魔逆血而亡!”
此言诛心,陈福满登时给震住了。
后天境将岔了内息称为走火入魔,可真正的走火入魔只有先天境才能遇到,陈福满远不及先天但听闻过不少走火入魔的后果,尤其其中最防不胜防的心魔更是深知厉害,这会儿吓得嘴唇发白,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镇定!”
康有道低声轻喝,陈福满一个激灵回过神,大汗淋漓。
靠,这心理素质也太差了吧?
封知平暗暗撇嘴,深感破军阁的杂役也不过如此。
本还以为这里的杂役有什么过人之处才被选进来伺候外门的“大爷”们,现在看看,眼前这位论心理素质连最腼腆的徐昊都能甩他十条街。
“算了,看在你也是杂役的份儿上,饶你一次。”封知平收回战书。
陈福满呆了呆,没想到得理不饶人的“冯不平”竟还有这么好说话的时候,明知不该,可还是不由的心生感激,那句“看在你也是杂役的份儿上”简直透进了心坎里。
“缸,还开吗?”陈福满怯怯问道,浑然忘了谁片刻前还抵死不从。
“算了。”封知平大度的摆摆手,揉着肚子道,“我和她中午都没吃饭,饿了,你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