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两下,他恐极而怒,咆哮道:“都死了,别管他了,赶紧过来保护我!”
众军士怒目而视,队长的拳头紧了又紧,终是没有发作,但也没有动身。
“你聋啦?!”王主簿怒然起身,突然看见一把长刀朝自己“杀”来,嗷的一声蹦起老高,摔在地上连滚带爬的朝军士们靠去,“有妖魔要杀我,快来保护我!!”
“队长?”两个军士看着自己的队长,眼中寒光暗涌。
队长紧咬着牙,重重一叹,无力的摆摆手:“去,结阵,保护王大人。”
军令如山,哪怕此时此刻,几个军士不敢违逆,无奈的相识一眼,气哼哼的抱着膀子站到王大人身边。
“干什么呢,还不扶本官起来?!”
王主簿相当不满,可几个军士一动不动,就跟没听见一样,以行动表明自己的愤怒。
“你们聋了?”王主簿自己爬起身,照着最近的一个一巴掌抽过去,“不听上令,反了你们了!”
那人一躲,冷声道:“大人,我等是护卫,不是家奴。”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王主簿怒指他的鼻子。
那人挡开王主簿的手,冷声道:“说几次都一样!王大人,我等奉命随护,命令只让我们保您安危,没让我当奴才伺候您。另外我提醒你一下,你只是红隰县主簿,无权命令我们。”
“阿全,住口!”
队长呵斥了一句,王主簿顿时来了精神,结果不等开口,就见队长冷漠的看向自己:“王大人,我等定倾尽所能护您周全,但也请您自重。”
“你!”
“别你你你的了,吗的苍蝇似的嗡嗡个不停,再说一句我就砍死你。”封知平冷声道,拳骨捏得咯嘣响。
他是武侯之子,从小接触家兵府将,对军汉子极有好感,最看不惯那些四体不勤靠着关系才混了个一官半职的文官仗势欺人,尤其王主簿这种不分场合瞎嘚瑟的,放在泉州城,早被他收拾服帖了。
王主簿骇然后退,表情愤怒又憋屈,但就是不敢吐出一个字。
见他眼神闪烁,封知平心中一转就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冷冷一笑:“想告状是吧?行!只要你有命活着出去,欢迎随时告我。记住了,我是点苍山鹭湖桥东役徒冯不平,找准了,别告错人!”
“他有那个命吗?”尤双儿下巴微仰,眼露寒芒。
王主簿退到角落,后背紧贴着墙壁:“你,你要杀我?你想清楚了,我是朝廷命官!”
“那又如何?地震塌方,谁死谁活全看命,没人说得准,只要我们不说,谁知道你怎么死的,要怪只能怪你自己命不好,怨不得他们护卫不周。”尤双儿冷飕飕的说道。经典
王主簿的心彻底凉了,尤其看到几个军士闪烁的眼神,他终于清醒过来,发现自己犯了大错。
错的不是冷漠和威逼,而是昏了头没有考虑现状,现状情形本该明哲保身,有仇有怨都留待脱险后再说,他不该现在就把自己推到了其他人的对立面。
该死,都怪地震,自己被震傻了,怎么就昏了头了呢!
军士队长见王主簿退缩,叹了口气,踏前一步正色道:“诸位仗义执言,胡某心领,但我等奉命护送王大人,自当尽职尽责,诸位若想对大人不利,胡某绝不能答应。”
不愧是天元的军人!
虽然是地方军,虽然实力平平,但骨气和操守不比我封家军差!
封知平含笑点头,冲王主簿道:“看见了吧?你那么对待人家,人家还尽心尽力的护着你,你不嫌寒碜?我给胡兄个面子,不杀你,但你记住了,要是让我知道你出去后给他小鞋穿,哼哼,天涯海角我必杀你,我冯不平说到做到!”
乱臣贼子,大胆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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