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如切菜轻松至极,只有她自己知道这其中需要耗费多少体力和精力,枪不比剑能将狼切开或者切断,想一击毙命只有两个办法:刺穿致命的要害,或以枪作棍重手砸死。
后者太耗费力气,而且根据每只狼的体格不同时不时的就要“返工”,前者是个好办法,但太费精力,长枪和不比剑,长度长份量大,刺出去想转向可没那么容易。
而这些都只是小问题,对她来说,最严重的问题是淤毒。
两种毒素淤积在体内一直没时间排除,她不得不花费大量精力压制,是以她根本施展不出自己的全部力量。即便如此,苦战到现在,她仍然感觉到毒素越来越不安分,继续拖下去随时有可能爆发,到时无论毒还是狼都能要了她的性命。127
是以,她只能暂且搁置芥蒂,放下身段请封知平相助,奈何封知平根本不搭理。
帮忙?
傻子才干,少爷忙着呢!
“加油,我看好你,咱们就此别过,再也别见!”
招招手,封知平骑着乌龙向外冲。
乌龙有些不愿意,特别听过火花的嘶鸣声后更是频频回首,气得封知平照脑袋就是几巴掌。
“蠢货,跟你说了多少次了,色字头上一把刀不知道啊?不就母马吗,回头我给你找一串,你一天换一匹骑一个月不带重样的!现在赶紧走,马上,驾!”
乌龙讪讪低头,像是跟爱情诀别似的,卯足力气发足狂奔。
“封知平,你混蛋!”
詹千舞险些气哭了,从小到大还没谁让她受过这么大委屈,一枪捅穿三头狼后大骂道:“封知平,你个无情无义不知羞耻的懦夫!你对不起我姐姐,现在又对不起我,你还见死不救,亏你还是剑候封莫修的儿子,你不配!别你以为你逃得了,没有我你根本别想冲出去!就算老天不开眼让你跑了,就凭你视若不见的让我死在这,你也休想活命,我父王不会放过你的!”
封知平气坏了,侧过脸大骂道:“放屁,谁是懦夫!我这点修为你让我救你,救不了就是懦夫?你有病吧?你死不死的关我屁事,我让你追我了?你他吗早点滚蛋咱俩都落个清闲自在,你偏不,自己找不痛快还连累我进了狼窝,我还没地儿哭去呢,你他吗告我?我呸,脸大的你!别以为你是王府千金全世界人就都得顺着你,记着少爷我姓封不姓詹,不是你哥更不是你爹,没心情惯你,你爱死哪儿爱哪儿!对了,你要是死在这更好,只要我不说,谁知道你咋死的?还告我,有能耐你变成鬼,找得到我再说吧!”
怒火上涌,詹千舞脸胀得发紫,余光一扫狼王再看看封知平,怒哼一声飞身上马。
“好,我就先杀了你再杀它!就算死,我也一定拉着你垫背!火花,给我追!”
火花人立而起高亢嘶鸣一声,落地时前蹄各踩一只野狼的脑袋,踩碎颅骨的同时纵身起跃,从一只只野狼的头顶飞了过去。
这一跃险些跃出了包围圈,但终是差了些许,落进了狼堆里。
狼群反应很快,几乎在落地的同时就飞身扑上,詹千舞长枪如影连刺带挑挡开了大半,终是防不住全部,火花身上顿时多了数道抓痕。
而这一晃的功夫,增援的狼群到了,被甩开的那些也掉过头重新围了上来,火花举步维艰。
见此情形,詹千舞跃离马鞍,半空中倒握长枪如流星坠地,连人带枪重重砸在地上。
“火莲,开!”
枪尖处,肆意的火苗陡然顺从起来,化作炎流旋转着向四周急速扩散,隐约能看出一点莲影。
火花与主人默契至极,又配合良久,在詹千舞离开时就知道她要做什么,时机恰到好处的高高跃起让火浪自脚下掠过,而野狼们就没这么好运了。
半虚半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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