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当归得知母亲算是在鬼门关上捡回了大半条命来,整个人蓦地垮下了双肩,看上去轻松了不少。语气带着些许的轻松问到娜塔丽:“我爸呢,娜塔丽老师你见到他了没?他这次大难不死有没有升职的”?
沉默。
李当归盯向娜塔丽的眼睛,只见娜塔丽双目低垂微微颔首说道:“学校的事宜这几天我都帮你操办好了,你睡了七天,去学校报道也不急这一时了,收拾好心情后再来也没有问题的。”
回应娜塔丽的是李当归的沉默。
“节哀,我先走了。”
“嗯。”男孩声音喑哑。
女人抱了抱眼前这个孩子后转身离开。
男孩兀自站在原地动也不动。
娜塔丽背影远去,直到走廊尽头拐角处消失不见。在这浸满消毒水气味的医院里,四下寂静空无一人的长廊中,男孩兀自伫立的背影看上去显得格外的孤寂。这沉默的定格中,时间一点一点的在流逝着,男孩的双肩开始轻微的颤抖起来,他用自己的双手极力去堵住自己的嘴巴,身体中被奋力压抑着的强烈情绪让他的肩头止不住的剧烈抖动起来。
为什么啊......
为什么啊!为什么啊!为什么啊!为什么啊!为什么啊!为什么啊!为什么啊!!!
男孩双手撑地跪在地上,开始止不住的在干呕。
涕泪横流下,男孩的心绪翻涌不止。
七夕就快到了啊——明明你还有礼物要给妈妈的!我付的钱啊!!你凭什么就可以这么走!!!不用还钱的吗??别想着什么人死债消啊喂!!!!!
医院二层病区。
哭嚎声。
病房内一个正在查房的小护士停下对眼前病人的询问,顺着哭声传来的方向看向自己头受到的刺激太大了。可以说能不能醒过来大概率上全看她肯不肯。”
北平,黄家。
书房中面容疲惫不堪的黄大牛靠在椅背上,食指拇指不断轻捻着自己的鼻梁。
一声深沉的叹息。这个掌舵一方商业巨舰的中年男人整肃衣冠,在书房里挺直腰板正襟危坐起来,又复归人前的威严形象。
叩门声。
“进来。”
门被推开,来人是黄阿昌。
“老爷。”
“苍狗有消息了吗?”心底仍存着丁点儿期许,可惜回应这个中年男人的是黄阿昌沉默的摇头。
“研究所那边怎么样了?”
“已经没有太大问题了。研究资料规整完毕,基本没有什么损毁和遗失。内部的重建还在进行,不出月余就可以再次投入使用了。研究所里‘x’的基因样本被全部毁去了,好在之前我们拿走过一份样本。对于‘x’本体丢失,虽然对后续研究造成的影响会很大,但应付新药剂的研发就目前而言并无太大问题。”
“嗯,那就好。这些日子辛苦你了。”
“分内事而已,老爷不必记挂在心上。”
“还有别的事吗?”
“我们弄到了几块7.14事件中怪物的碎肉。”
“先保存好,日后丢去研究所吧”
“是。”
中年男人摆了摆手,黄阿昌退出房间轻轻合上房门。
此时只剩他一人的空荡房间中,这个原本脊背挺拔的男人整个人蓦地垮进了椅子里,久久都不曾有过一下动弹。
北平,烈士陵园。
西南角一处墓碑新立,一捧捧白菊花堆在墓碑前面。一个身着警服的男人两腿盘坐在这座新坟前,左手托着腮,右手拿着一只酒壶。男人偶尔向自己嘴里灌口酒,每次喝完都会盯着墓碑上的黑白照愣上好久的神儿,然后向着故人敬上一杯,如此往复已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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