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420章 榫卯宝盒(第2/3页)  锦衣玉令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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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相公的私房钱就藏在她的床下,每天由她枕着睡。
    他还玩笑说:“若我有一天去办差无辜枉死,大都督一定要去翻我的床。我会把重要的东西都放在里面。”
    干他们这一行,确实朝不保夕。
    死亡是随时都有可能发生的事情。
    魏州一语成谶,死在清虚观。可是,他去后,身上却找不到十天干乙字卫的统领玉令。
    玉令是重要信物,他今日前来,便是为了寻回乙字玉令。
    哗一声,榫卯松开,魏州的私房宝盒露了出来。
    里面没有银子,也没有玉令,只有一个秀气的荷包,赵胤伸手拿起,捏了一下,外面就传来朱九的声音。
    “爷,阿拾来寻你了。”
    赵胤将荷包塞入怀里,迅速将千工床恢复原样,又在屋子里的案头抽屉迅翻查一下,未见异样。想来魏州也不会把玉令放在随处可见的地方,他皱眉打量着屋子,慢慢打开门走出来。
    时雍本来是准备去锦衣卫衙门寻找赵胤的,刚巧从鼓楼绕过来,看到赵胤的马车停在魏府大门外面,便找上门来了。
    在魏家人一双双狐疑的眼睛注视下,她和周明生前往灵堂为魏州上了香,在等待赵胤的时候,同魏夫人聊了起来。
    魏夫人憋了许多酸楚,这些日子也没有人来安慰她,时雍这么安慰,她眼泪便哗哗往下流,将委屈竹筒倒豆子一般向时雍吐露出来。
    时雍被迫忆起魏州的种种。
    有大青山和卢龙塞的并肩抗敌,同甘共苦,但印象最深还是诏狱初见那一天,引她去为自己殓尸时的魏千户,温和的笑。
    还有他那句:“不用怕,北镇抚司不吃人。时雍已经自尽身亡,大胆进去勘验。”
    那时候她就知道,“自尽身亡”是这位魏千户给她的提示,勘验文书上也写得明明白白,也就是告诉她,时雍这桩案子已然了结,不必再掀起风浪。
    在魏州没有谋反前,时雍不曾仔细去想那一天的魏州,眼下再冷静下来回忆,她不禁想:若那时他就已经有了反心,对关入诏狱的时雍,会是什么样的看法?他和时雍的死,又有没有直接关系?
    “阿拾。”
    赵胤站在门外喊她,时雍回神望去,看他一双眼如冰如雪,轻声应了,告别魏夫人,同赵胤一起走出魏府。
    “没想到大人会来拜祭魏州。”
    赵胤迈上马车,朝她伸手。时雍由她牵着上了车,坐在软垫上,莫名地一叹。
    “人生一世,草木一秋。眼睛一闭,恩怨情仇就归了尘土。只可惜这魏州,身前荣华富贵,身后竟这般凄凉”
    赵胤抿唇不语,看她片刻,“找我做甚?”
    时雍眉头微微一蹙,将那封烧残的信件递给赵胤。
    “人人皆知是张芸儿怀上谢再衡的孩子,滥用堕胎之药,害得一家人误服宁济堂私贩的子乌粉而命丧黄泉。可你我都知道,世上没有子乌粉。”
    所谓子乌粉,子虚乌有也。
    私贩毒物的宁济堂掌柜已经伏法,承认为了替家人复仇而杀害张捕快一家的石落梅,如今也在诏狱,而那个幕后主使“邪君”却几易其主——从大青山的符二郎到白马扶舟,再到魏州和清虚道长。
    一个是他们亲自在青山洞抓到的,一个是亲眼看到并且由石落梅指认的,最后一个更是亲口承认的。邪君显然已经不是单独指向某一个人,而是成为了一种符号。
    不过,事到如今,死的已经死了,事情原本也了结了,可这一封书信,又将这些事情交织在一起,引发了时雍更深层的思考————
    偏偏线索缺失。
    信件残破暂且不说,就算不残,也不能单凭一封死者的手书就给人定罪。
    “来的路上,我想了许久,张捕快信中所指的地下囤粮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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