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余杭刚刚把对手击败落台,正准备向季江南叫阵,台上呼地落上一人,那人一身黑袍,模样生的甚好,却邋里邋遢不修边幅,腰间的长剑松垮垮的拖着,笑得人畜无害。
廊亭下的季江南眉头一挑,沈云川这厮向来是个爱找事儿的,这下有得热闹看了。
“嘿小子!我上来不是打架的,要不这样,等会儿我自己跳下去,放心,我保证不打你。”沈云川上前两步,笑嘻嘻的开口。
果然,沈云川在这方面从来不令人失望。
余杭听前半句还觉得这人脑子有病,不打你上去干嘛?听到最后一句顿时生怒,什么叫保证不打他?
沈云川的声音没有遮掩,三层廊亭上下皆听得清楚,这话一出,众人心中腻歪不已,这话说得,还没打呢,就好像人家打不过他似的,还自己跳下去,这怕是来搅场子的。
“混账!竟敢消遣我!”余杭举剑就刺,他想起来了,昨日入城之时,这个人就一直靠在小饭馆门口看戏,因是张生面孔,所以多看了一眼,但也只是多看了一眼,故而一下子没认出来,现在想起来了,不由得怒起。
这人和季江南是一伙的!季江南自己不上台,倒让这个混账上来羞辱他,这简直不能忍!
余杭举剑直刺,沈云川却轻飘飘的闪到一边,依旧嬉皮笑脸:“啧,你要是不同意可以说嘛,动刀动枪的多不好。”
“你闭嘴!”余杭怒喝,短剑直竖往身侧一收,身形忽快,剑光收于无形,在擂台上化作一道道幽影,气息尽敛,如同鬼魅。
沈云川忽而脸色一正,瞧了半晌,又笑了:“我还以为你跟那群无常鬼一样呢,哎,其实我今天很不想打架的。”
话音未落,只见沈云川身形一动,主动靠近那些鬼魅般的身影,长剑末端拖在地上,呲啦声令人牙酸,沈云川单手呈爪,抓向其中一道身影,那处剑光一闪,沈云川化爪为掌击向剑身,忽而身后风声大起,沈云川嘴角一勾,反身一掌扇过去。
“啪——”清脆的巴掌声传来,余杭露出身形,后退一步,廊亭下众人皆愕然。
而余杭左脸上,五个指印清晰可见,余杭低着头,周身气息逐渐暴戾。
“跟季江南那小子学的这手,嗯,还挺好用。”沈云川看着自己的手,自言自语。
余杭牙齿咬的咔咔作响,抬头看向廊亭下的季江南,眼睛赤红,面目扭曲。
季江南对上余杭的眼神瞬间无语,这又关他什么事?沈云川跟他错了话,又意味深长的解释了一通。
众人想了半晌才回过味来,余杭与季江南同岁,时年十七,沈云川要大出他们好几岁,相较之下,余杭的确是乳臭未干,至于他说的暂时还不是男人……咳,这个话题略过。
众少年神色怪异,女弟子却都脸色一红,暗自啐了一口,暗骂流氓。
“这个臭流氓!”安瑶红着脸骂了一句,本来她看着余杭被沈云川耍着玩还记得十分解气,现在沈云川大庭广众之下说荤话,安瑶暗骂不已,师父说得对,流氓最招惹不得。
季江南神色扭曲,暗自咬牙,沈云川这个混账,他刚刚差点真的以为余杭是个姑娘,耍流氓耍的如此特别的,沈云川也算是独一份。
“阿洵,你确定这是你心仪的男子?”白衣女子揉了揉眉心,觉得头疼不已。
姜浔双手捂脸,不忍直视。
这时众少年突然回神,他说余杭乳臭未干,那众人皆与余杭年纪相差不大,那是不是也是说他们乳臭未干?也不是……啊呸!
众少年不爽,纷纷眼带敌意看向沈云川。
高处一众前辈也略显无语,云道舒单手撑额,有些哭笑不得。
众少年只是不爽,余杭整个人却要炸了,当即暴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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