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的有些奇怪。
像是小姑娘家家一般。
非得让赵阙换着花样满足它。
于迎秋宗山上时,大音希声便在催促着他,先宰掉几个人,饱饮几口精血。
念及此。
一手牵着缰绳,一手握刀的赵阙,垂头看着大音希声。
“你实话告诉我,你是不是觉得,陪我多年,既然,下了战场,现在就能凭借往昔的战功,要我满足你的胃口?”
大音希声当然一句话都说不了,连震颤一下,眼下,也没了。
砍断杂草。
山脚的石块缝隙间,已出现了点点绿意。
春季到了。
离草长莺飞的时候,不远了。
终是找到一条,还算平坦的上山路。
偶尔的泥土间,能模糊看到些残缺不全的脚印。
应当是百姓上山寻草药,从此处登山,恰好泥土松软,留了下来,不知多了多久,泥土坚硬,便把脚印呈现在自己的身上。
有人曾告诉赵阙,世间万物有灵,不过是,它们感受的到人,人却把它们当做死物罢了。
也许,世间想过此般道理的人,不少。
才有狐魅化人,诱惑读书人的种种故事。
走过这段路,进了这些城池,赵阙听过最多的神异故事,便是狐妖与读书人的爱恨情仇,往往听的人,肝肠寸断,恨,老天爷,为何不让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
那景树城的云雀家中,出了巷子,再走半条街,便有一处,天天有说书先生,大谈鬼怪的茶楼。
茶楼的生意火爆。
尽管茶水和小吃不贵,耐不住到此听书的百姓众多,也不知养的肥头大耳的中年男人,是不是茶楼的掌柜,反正,依照赵阙心中的生意经,那茶楼的掌柜,非得借此赚的盆满钵满。
因,此是小事,云雀诸人并未告诉他,那茶楼的幕后主人,为迎秋宗。
十成有八成的收入,上缴给了门派,而那肥头大耳的中年男人,却是迎秋宗内与银花派柴星香,几近相同的人物,差别在于,迎秋宗极重视他的地位,中年男人在迎秋宗内,话语极重。
可惜,迎秋宗一战,门派损失惨重,那中年男人,权衡利弊后,选择投靠了景树城一家世家大族,而迎秋宗人手骤降,那生意火爆的茶楼,说不定会改弦易辙,成了他人的囊中之物。
所谓,望山跑死马,这牵着马匹翻山,同样不是一个轻松活。
还未爬到半山腰,数次,马蹄失滑,差点把牵着缰绳的赵阙,一并给滚落下山了。
幸亏,赵阙武学境界低,武学的底子却是难以置信的厚重,险之又险的,拖拽缰绳,拉着马匹,爬山。
到了半山腰,恰好有一处堪堪落脚的巨石。
一人一马站在上面,望着景致。
赵阙是心旷神怡,心间所有的烦闷事,短暂的烟消云散。
马匹哼哧哼哧,也不知是不是马腿软,反正瞧着它,左晃晃右晃晃,不敢擅动一下。
“马兄啊马兄,你怎么倒霉碰见我了?!若换别的主人,再累再苦,总不至于不小心跌落山,活生生摔死吧?你放心,后半程的山,虽然更加陡峭,但赵某,必定紧紧攥住缰绳,拉你上去,翻过这座山,赵某一定寻草料,好生令你吃饱,之后,撒欢的奔驰。”
赵阙摸着马匹的鬃毛,安慰道。
亦是不知,马匹有没有听懂,倒是不颤巍了。
赵阙权当它听明白了,顿时哈哈大笑。
跟似乎有灵的融雪不能比,这匹马,和那匹瘦马,有异曲同工之妙,仿佛皆能听得懂赵阙说话。
天气有些热了,赵阙用袖子,擦拭了下,额头上的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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