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啥话呢,当着客人的面,怎么说这种话?!你声音小点,让别人听见了,小心更多的事!!!”老者警告道。
老太霎时闭嘴,缩回屋子里。
她的神情,却落在赵阙的眼里,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恐惧之感。
仿佛,赵阙是不祥之刃,他进了家门,将会带给一家人,灭顶之灾。
赵阙回头看了眼马兄,心里的好奇,更加浓烈了。
源头应当是舟卢城……
舟卢城到底发生了何事,才让老者一家人,惧怕到了此般地步?!
难道……
赵阙的眉头瞬间紧锁起来,感到极其的不妙。
“后生,你把马,拴在那儿,快!!”老者指着一根圆木说道。
赵阙照做。
老者搬来一个破旧的马槽,再放进草料,
把赵阙迎进了另一间,或许是客房的屋子。
屋子破败,有些地方还能隐约看到天儿。
“后生,你莫要嫌弃,我家就这两间屋子了,你且在此稍待,我去给你做饭。”
老者话说完,半步不停的出了门。
稍后,为他端来了一个大碗,碗里是粗茶水,马上,转身出了门,顺便把门为他关上。
屋子里有张床。
床上有简单的被褥。
黑不溜秋的,甚至有些反光。
阵阵难闻的异味,自被褥上传来。
赵阙坐在床榻,把粗茶,咕咚咕咚喝完,寥寥解了饥渴,半躺在被褥上。
出门在外,有张床,已是不错了。
哪会嫌弃?!
怎能嫌弃?!
再怎么样,也比露宿野外,好上无数倍。
隔壁的房子,传来老者和老太的争吵,老者一直在解释,赵阙并非是从舟卢城来的,乃至,所来的方向,和舟卢城恰恰相反。
而老太,嫌弃老者,当了一辈子的好心人,出了大事,看看村子里,谁帮你了?
老者说,他自己问心无愧,帮人,不过是安慰自己的良心,又不是非得求回报,再说了,求了回报,他的良心,必然难安。
老太争吵不过老者,气的把凳子,狠狠摔在地面。
约莫半个时辰。
老者重新打开门。
端着一个桌子进来。
赵阙忙起身。
老者伸出手,示意赵阙坐下:“年轻后生,我先把话说清楚,你出门在外不容易,我让你进了家门,全是看在此点,等会,吃饱喝足,望你绕开舟卢城,赶快走!!!此地,绝非久留之地!”
赵阙正待询问。
老者却已转身。
端来热气腾腾的大碗茶水,和一壶酒,然后,上了四样子菜,与七八个窝窝头。
“我家就这么些了,窝窝头,吃不完,你就带走吧。”老者说道。
赵阙起身,恭恭敬敬的弯腰作揖:“老先生,赵阙虽然不知此地到底发生了何事,但是老先生的一饭之恩,对于赵阙来讲,实属天大的恩情。”
“行了,快吃吧,这些礼节就不要讲了,你家里人,也是的,当真放心你一个人跑来跑去……”
四个菜,皆是百姓准备过冬的菜。
一盘赵阙不知何种草物的根茎,一盘烤的红薯,一盘有些灰绿的白菜,最后一盘,赵阙叫不上名字,猜测应该是某种树的树皮。
拿起削树木枝干粗糙制成的筷子,赵阙朝老者憨厚笑了下,立即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别说,四种菜,看着除了红薯外,其余卖相不佳,实则入口极好。
“慢点慢点,没人跟你抢,喝口水,别噎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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