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先生,这边有请。”
再次,见到王缘,他的神情饱满,出声有力,看着手上统计出的全城形势,眉眼舒展,不禁露出了久违的真心笑意。
“王大人,赵阙有礼了。”他抱拳说道。
正出神的王缘,啊呀了一声,连忙上前,攥住赵阙的双手:“赵先生,您的恩情,对于舟卢城而言,比天还高,比地更深啊,自从服用了赵先生贡献的药方后,瘟疫的症状,渐渐减轻,今日凌晨,睡醒一觉后,忽觉从未有过的神清气爽,在下忙令老医师前来确认,老医师把过脉,欣喜的说,在下已康复,也证明,赵先生的药方子,确有难以置信的神效,我已命属下,把药分发给全城百姓!”
“可以,此药即便无事之人喝了,亦有预防的作用。不知,药方里的草药,舟卢城够吗?”赵阙询问道。
王缘攥着赵阙的手,到椅子坐下:“令全城百姓都喝上赵先生的药,草药是不够的,我和几位老医师商量过了,症状轻的和无事的,少喝,症状重的,按时服用,直到康复。”
赵阙缓缓点头:“已经把患有症状的,都隔离到一地了?”
“唉,赵先生,此事难度,属实太大,忙到现在,还有一大部分的病患,没有到相应的地方,接下来,只能全力靠着药方的神效了。”
“事出何故?”
“主要是没人,现在,满城的人,谈瘟疫色变,一说要跟病患接触,不管许诺什么,大多数人皆拒绝,能做到现在的样子,还是我令人拿出官府的威仪,强命他们去做的。”
赵阙叹了口气。
在西塞兵营里,能如臂使指,是因为他们皆是兵卒,若是不听命令,斩立决,以正军法便是了,可是,对待这些人,又该如何?莫非,一样杀了他们?!岂不是,要闹大乱子?!
“尽量做吧。”赵阙摇头苦笑。
王缘却是无半点气馁,“赵先生,舟卢城的局势,能控制到现在,已然是十分不错了,在您来前,在下想都不敢想,尤其是您带来的药方,如同上天降下的仙药一般,可谓是药到病除。”
赵阙注视着王缘,慢慢道:“药是好药,事在人为,仅仅靠药,万一到了捉襟见肘的时候,岂不是干瞪眼?所以,手中的事,还需去做,双管齐下,方能让舟卢城的百姓,不必再受瘟神的折磨。”
王缘站起身,作揖道:“便听赵先生的,我马上去和下属,商量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来,让人按照赵先生的策略,布局舟卢城。”
赵阙同样站起,回了一揖:“为了全城百姓,有劳王大人了。”
“赵先生说哪里话,在下本就是舟卢城的县令,为了百姓,义不容辞,赵先生如此说,更令在下愧疚了。”
“王大人已是全力以赴,如何会愧疚?!要是百姓们知晓王大人的情况,仍旧为百姓着想,恐怕,王大人要被百姓们当成在世圣人了。”
王缘一怔。
赵阙话里的意思太大了,他哪能受得起啊?!
旋即,他道:“赵先生谬赞了,在下看着一城往地府滑去,却无能为力,每日自怨自艾,说句真心话,倘若赵先生不来舟卢城,在下真就放弃了。”
“人活一口气,这口气,在王大人这里,就是既然身为舟卢城县令,百姓口中的城主,那便要拯救百姓于水深火热之中,怎能轻易言弃呢?!”
“赵先生说的是,在下谨记于心。”
王缘抱拳垂头,毕恭毕敬。
赵阙又回到了那间府中的院落。
而王缘去忙了。
又过一天。
赵阙从给他送菜的丫鬟嘴里说,王大人的贴身侍卫舒余,深入患病的百姓当中,不惧生死,说动他们搬往他处,官府为他们分发救治自身的草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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