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知道如果坚持要伟华按原计划一期实施完，整个系统的商用时间不知道会拖到什么时候？还不如分期实施，第一阶段先聚焦把最重要的功能特性跑起来，让系统早一天商用早一天发挥效益，我们的东西还是有些爱立信所没有的亮点的。”

    两个人聊得起劲，直到半夜两点才各自回房睡觉。

    早晨，天气不错。

    正在剃胡子的路文涛从镜子里瞟一眼穿戴整齐，背着电脑包，站在他身后的钱旦：“你不剃个胡子精神点？”

    钱旦端详着镜子中的自己：“不敢剃胡子，我们在这边的项目经理是个80后，老被客户怼，说伟华的项目经理太年轻，连胡子都没有，一看就没经验。我过两天要见客户，留点胡子。在苏丹累瘦了，反而颜值恢复了，像不像布拉德皮特？”

    路文涛又瞟了一眼镜子中的钱旦：“你还是在气质上败给我。老谢说你们产品线和ibm签了个提升端到端项目管理能力的咨询项目，安排了一个ibm的项目经理去你们突尼斯的项目中手把手地带你们。”

    钱旦说：“是，我看了那人的简历，在ibm就干了27年。我们在叙利亚的这个项目经理还没有27岁了，伟华成立都没满20年。有时候觉得我们就是一帮‘土八路’，不知道前面是啥，反正冲锋号一响就向前冲，挥着菜刀也上，攻下一个山头还没休整没总结了冲锋号又响了，仍然是不知道前面啥情况就冲，一边冲一边觉得敌人越来越强大了。不过，扎硬寨，打死仗，年年难过年年过，每年一到年底发现又超额完成目标了。”

    路文涛转过身，浑身上下洋溢着照久了镜子的“迈阿第第一气质男”的自信，他的豪迈感油然而生：“你说得对，走，去办公室，去冲，去赢。”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里，他们沉浸在“输”的压抑气氛中，莫名其妙的输。

    那天早上两个人沿着两边都是杨柳树的路向办公室走去，钱旦正欣赏着街景，路文涛突然疑惑地叫：“出啥事了？一堆人在我们办公室门口？还有警察？”

    他们快步走了过去。路文涛揪着站在门口朝里张望的代表处的老贺问：“什么情况？”

    老贺扭头见是路文涛，骂：“tmd，被偷了！”

    路文涛叫道：“怎么会？我昨晚十二点才走。我电脑还丢在办公室里了，都被偷了？”

    老贺说：“没有。”

    “没有？”

    “外面大办公室的东西都没动，贼直扑里间的代表办公室，领导的办公室被翻得乱七八糟。”

    路文涛嚷嚷着挤了进去。钱旦和其他人被拦在门口，看着代表处的主管在和警察交涉。

    一个小时之后，警察走了。代表处的几个主管和来支持m项目投标的几个人关着门在被盗的里间，其他人在外面的大间坐着，该干嘛干嘛。

    好不容易看到路文涛走了出来，钱旦过去问他：“怎么了？都丢了什么东西？”

    路文涛垂头丧气地说：“丢了两台电脑、现金，还有，所有m项目的答标文件、公章，所有证明我们能在这儿合法经营的东西全不见了，这个标我们投不了了，傻逼了！”

    “那怎么办？和客户沟通，推迟交标？”

    “时间太紧了，来不及搞掂。客户有客户的建设计划，议标变投标已经推迟过一次了。y公司有y公司的客户关系，客户高层有人支持他们，坚持按要求的时间来，算我们弃标。”

    失窃案不了了之。伟华就这样丢了m项目的标。

    大家集体胸闷了一个星期。

    钱旦来支持的预付费软件系统的项目倒是走上了正轨，留了胡子的他说服了客户，项目分阶段实施，第一期的交付内容在他们可控的范围中。

    周末的时候路文涛拉着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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