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悄然落下,坐在裴明山身旁。
裴明山正要起身行礼,被玉和锋制:“整日里看着这礼那礼的,烦不胜烦,在我面前少来这套。”
玉和锋说词和彭蒙一样,看来和彭蒙也属性情中人。
裴明山笑然。
玉和锋递过小酒和花生给他。
裴明山摇头,指着自己已带有酒。
玉和锋一把夺过闻了闻:“这酒不错!你酿的”
裴明山点头。
“还有么?带几壶上来。”
“有,我正去下去拿。”
“速去速回!”
裴明山跳下屋檐,往前院走去。
这时,彭蒙顺着梯子爬上屋檐。
玉和锋一听脚步,头也不回的朝他喊:“祖爷爷,您也来了,过来坐,大伙聊聊心。”
彭蒙端着2碟卤牛肉、一篮子花生坐了下来。
玉和锋笑他,扬了扬手里的大袋花生:“看来今晚要吃花生饱腹了。”
彭蒙也笑了。
玉和锋抬头看天:“今晚月色极好。锦儿便是在这样的月夜出生的。”
彭蒙说:“玉王爷也是舍不得这儿子吧?”
玉和锋爽朗一笑:“那是。却没想到,反而是静姝来劝我,她看事情总是比我通透。”
毕竟静姝可是活过两次的人,自然比你这才活一次的人,要通透的多。
彭蒙问他:“那王爷的意思是”
“通透的人来说教不通透的人,何况大丈夫四海为家,儿女总是要长大的。”
“王爷能这么想,也是通透之人。来,干杯!”
“干!”
裴明山怀抱几壶酒飞上屋檐,笑:“彭兄,你也来了”
彭蒙说:“有酒有肉,自是少不了我。”
裴明山递过一壶酒:“我酿的,今日开封,尝尝看。”
彭蒙接过,打开口塞,喝了一口,香醇浓厚,好酒。
问:“这酒酿了多久”
裴明山说:“母妃过世后酿的。”
那就是有三年多光景了。
彭蒙叹气:“你母妃也是过世的早,偏你父王又是痴情人,狠心抛下你随她而去!”
玉和锋也叹气:“是啊!北阳王府本就人丁单薄,代代单传,明山啊,到你这一代,你可要多散叶才是。”
裴明山看着王府,灯火灭了一大半,只有大门、前院、后院的灯笼掌着灯光。
这府里自父王母妃过世后,光景是一日不如一日了,曾有的欢声笑语如旧日黄花随风而去,心里莫不是一片凄凉。
此次带着裴管家和几个奴仆离开王府,不知他日何时再踏回家门。
思及此,心情分外伤感。
玉和锋拍拍他:“男子汉大丈夫四海为家,在哪都是家。”
裴明山抹抹眼睛,拿起酒:“王爷说的是,四海都是家。干!”
“干!”
“干!”
玉和锋喝了一大口,抹嘴,问:“祖爷爷,那日的将士们你是用什么做的。”
彭蒙指了指木头。
玉和锋领悟,竖起大拇指:“厉害!幸好祖爷爷,不然我师要伤残惨重啊!”
彭蒙笑:“这事,就到此为止,让它烂在肚子里。”
“遵命!”
裴明山问:“表哥他……”
玉和锋脸色沉重:“你表哥萧宗全已自尽身亡。”
“啊!!”
“没想到他齿下有剧毒丸,在问审时,他咬破毒丸,其余铁骑黑衣人也同他一样,自尽身亡。”
裴明山仍处于震惊中,没想到表哥就这么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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