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处道观不大,总共也就七间房,前后两进院子。后面四间供人休息之用。
前面三间是殿堂,布置十分简洁,没有帷幔绸帐等华而不实之物。
殿中供着紫虚元君的泥塑像,神案上陈设着香烛,烛台,鲜花,净水等供奉。案前整齐摆放着三只拜垫,四下洒扫得十分干净。
一切规制都是按照,鄢阳在兰宁城设计的那间道观的图样建制。
鄢阳站在那尊,根据她亲手绘制的画像,而打造的泥塑像下方,仰望着高大的紫虚元君像出神。紫虚元君也低头慈悲地看着她。
“花将军,听说你醒了,朕还专门到你府上探望你,谁知你竟然跑到这里来了。”话说完,门外的人已经走了进来。
进来的这位身材高挑的黑衣人,她从头到脚都用黑斗篷包的严严实实,只听声音,便可认出,她就是当今的赵国的女皇帝,孟庭。
“陛下。”鄢阳从沉思中转身。
她伸手在殿堂四周设置了五行隔绝阵,阵中只有她们俩人。
两人再一次彼此相对,心中都有着各自的唏嘘。
女皇孟庭自从成婚后灵根萌芽,又经过景方的启发,竟也有一丝灵气在眉间聚成,虽仍未开辟丹田,成为真正的修士,但不论是气质还是眼神上都更加气势逼人,有了帝王的威严。
而鄢阳在孟庭的眼中,则更加仙气飘飘,气度不凡,修为更加深不可测。她心里庆幸当初能跟鄢阳修好,收为己用。
一番衡量后,女皇陛下当即决定,就如景方所言,日后也要好好善待此人,切不可与之交恶。
鄢阳笑着,口气中却充满揶揄,“多谢殿下遵守承诺,替我建好了我师父的道观。尤其是这一间,选址特别好,特别幽静,四周别说人影子,就连只鬼影子都没有。”
“咳,是很好。”孟庭也不生气,她早知道鄢阳的脾气,就是嘴上厉害而已。
她边摘斗篷,边干笑道,“你不知道,多亏了有令师的道观建在这里,否则这里每晚鬼气森森,十分可怖呢。据说周围其他庄子上的人,还被鬼气惊扰到了。朕特地请了法师过来作法,才特意将道观建在此地。也就是有了令师的加持,才镇得住那些鬼气。这周围庄子的人,对令师的供奉更加殷勤了呢。”
“哦?可我怎么一个来烧香请愿的人都没看见呢。我给师父建观是为了给师父积功德,都没有人来,还集什么功德?”
“花将军莫急嘛。”女皇孟庭一扫平日的威严做派,好像又恢复了那个随性的公主一般,道:“你若嫌来这里供奉的人少,我再在每间道观,为令师供奉一百零八盏灯,既能超度亡魂,又能为百姓除邪解厄,还能替令师积攒功德,可是大好事一件呢。”
“既然如此,那便是极好。有劳陛下。”鄢阳躬身拜谢女皇。
孟庭娇嗔地瞪了鄢阳一眼,拔过鄢阳的后脑勺,问道:“伤好些了吗?你可吓死我了。”
“嘻嘻,”鄢阳扶了扶枯藤发簪,略略侧身避道:“已无大碍,多谢陛下关心。”
“你这次立了大功,又受了这么重的伤,理应在朝堂上褒奖……”
“别别,”女皇话没说完,鄢阳就斩钉截铁地打断了:“我做这事,已经惹了无数人的恨了,更惹了许多人的眼红病。你回头再在朝堂上再一褒奖,好了,我名扬西部大陆,那可是树敌无数,天天有人来招我。说不定有的人,脑子有问题的,肯定以为我吞了那灵矿,要我吐出来,我……我可弱得很,经不起折腾,你就别给我招恨了,但我躲得起,我躲还不行吗。”
“嗯……”孟庭沉吟了一下,笑道:“你太自谦了。不过嘛,说得也有些道理,你年纪尚小,不好名头过剩。那就只好委屈你了,风头就让青门派的人出,可是奖励我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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