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讯周泰一言,袁耀陡然面上浮现一丝不解之色,遂立即双目瞟向正位于前方道路途中所每隔百米便设立的一道道连环祭坛。
隐约看去,每一处祭坛上都有身着灰色道袍的道童身处上方焚烧着文书以及外加祈祷。
细细观望片刻,袁耀不自觉间勒马缓慢上前仔细打量着前方的祭坛究竟有何异况。
“这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会有这么多祭坛设立于此?”
一时,袁耀也有些思绪不解,不由暗暗沉吟着。
一侧的诸将亦是依次跟上来,护卫在袁耀周遭,护佑其周全。
旋即,从旁的蒋钦拱手道:
“少主,据我等的分析,这恐怕乃是刘繇军得了高人相助,故而特设此祭坛前来阻挡我军的追击呢。”
蒋钦如是猜测加分析着。
方才他与周泰便是如此做的分析,现在也是同样如此说道。
“是这样吗?”
听闻了蒋钦的一番话语,袁耀面上却流露着不置可否之色。
他不太相信这世上有什么所谓的“高人”,“仙人”之类的。
还就在他将信将疑,且继续全神贯注盯凝着这一片的祭坛以寻找答案之际,瞬息之间,一记无比熟悉且中气十足的苍老声忽然在其耳旁响起。
“袁耀,汝可还识得我否?”
一记响声,紧接着一祭坛的高台之上,便陡然屹立着一位年已过五六旬的道人,身席着灰色道袍,神采奕奕的屹立不倒。
单看神情,是极其的富有精神感。
很显然,此人极其擅长养生之术。
但一席话音落罢,袁耀却不由下意识的抬首相望,遂立即瞳孔微缩,不由高声道:
“于吉!”
随着袁耀高喝一生,此六旬道人的身份方才告破。
此正是曾几何时信誓旦旦前往江北诸郡,告知袁耀他有控制疫病手段的于吉。
但当时,鉴于此人的“狮子大开口”,却极其不受袁耀待见!
只是,没想到,于吉今日竟然会出现于此。
这着实的令袁耀未预料到。
“于吉,汝为何会在此处?”
闻言,身居高台上的于吉不由笑容满面,且俯视着袁耀,流露出了浓浓的快感,半响后,方才予以回应道:
“哈哈哈……袁公子此话问的可真是没有水平呀!”
“你觉得本道专程于此等待贵军的到来是为了什么呢?”
此言刚落,于吉面部神情便瞬息严肃起来,极为严谨且严厉而起。
沉吟半响,他忽是戏谑般地望着袁耀那仿佛略显惊奇般的眼神,不由讥讽着:
“怎么,袁公子,汝是在为之前的事忏悔吗?”
“若当初应允了本道的条件,那今日便可趁势一举将刘繇军残部所消灭掉,可现在却在凌厉大风的吹拂之下而寸步难行。”
“是不是特后悔与本道为敌呢?”
一时之间,于吉亦是仿佛化身成为了为讥讽而讥讽之人。
“怎么?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我军追击于此却忽然降下大风,此乃天意令那刘繇继续苟延残喘。”
“与尔等臭道人何干?”
“难道汝还想厚颜无耻的告知本将,此大风乃是你所召唤的,也是有你的相助方才阻止了我军的追击吗?”
袁军此刻虽然寸步难行,但袁耀此刻面上依然是一片镇定之色,不失身份的予以回怼着。
什么鬼?
按这于吉的意思,他竟然还想坦白此乃是他的道术以及功劳?
可谓当真是啼笑大方。
瞧着袁耀似乎一脸的轻蔑,于吉不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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