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静盯凝于屏风上所挂着的舆图上,刘繇此刻的面上不由越发凝重起来。 他不由对己方的局势担忧了起来。 原本,刘繇是想以经营曲阿、秣陵等城,然后逐步再掌控江东四郡的,但却还尚且未在扬州立足脚跟,袁氏那令人无比强劲的兵锋便当先攻了过来。 这不由让他生出一丝无力感。 似此次的江东各士族几乎都选择了作壁上观,与其说是两不相帮,实则也是在借机讨好袁氏。 毕竟,以他的实力比拟袁氏,无异于腐朽的萤火比靓丽的光芒,压根没有丝毫的可比性! 没有外力的加持,压根无法抗衡。 现在他退守到吴郡,方才是将主动权拱手相让。 吴、会之地的诸民众无比信奉太平教,其教派下亦是信徒众多,于吉虽并未有官职傍身,但凭借十余载的布道,却也在民间享有绝对的影响力。 他纵然是朝廷钦封的扬州刺史,却也只是名义上的,实际却并未有丝毫的约束力,若要持续驻防丹徒,恐怕还要受于吉的脸色。 不仅如此,吴郡郡内势力亦是错综复杂,其中宗贼、豪强遍布郡内。 例如吴县严氏,听闻其麾下有一支战甲齐备,武器精良的数千军队握在手中,乃是当地不折不扣的最强宗贼势力。 随着越发深入的了解下,刘繇的神情亦是越发凝重。 他还有所了解到,曾经吴郡郡守因不肯与严氏合作,最终忽然暴毙而亡的消息。 掌握到此部分情报,刘繇越发觉得吴郡的势力太过繁杂,难以争锋。 特别还是他这类外来户,想与久居于江东豪族或者宗贼势力争锋,实在是难如登天。 这日。 于吉身着一席齐整的道袍装束,头顶着教冠,步伐整齐的前来拜见扬州刺史刘繇道: “太平教主于吉拜见使君。” “于教主,不用如此客气,前番我军能够摆脱袁军追击,反而是设伏突袭令其折损了部分士气,繇还未好好感谢你呢。” “使君客气了!” 闻言,于吉不由笑着道: “共同对付袁耀,以守卫江东诸郡不被侵蚀掉,是我等共同的目标。” 此话落罢,于吉调整了一番语气,说着: “使君,听闻现今那袁耀已率主力进驻曲阿,此事可不得不防啊!” “曲阿与丹徒相距不过百里,虽然本道可利用祭坛召狂风之力阻挡袁军的来袭,但此终究不是长久之计,袁军依然可先进取吴郡其余城邑再行来取丹徒。” “此乃是敌军兵力众多的优势也,使君麾下兵力不足,实难单独抵挡敌军也!” “那不知于教主可否有何对策呢?” 话落,刘繇亦是顺着其话语,徐徐相问着。 “本道思索之间倒是有一想法,只是不知使君愿采纳否?” “还请教主道来!” “使君率部进驻丹徒已有数日,想来对于吴郡内各势力的状况都已经有所了解,那本道遂也就不多加赘述。” “本道之意,是希望使君遣使前往吴县与严氏家主严白虎面商结盟一事,以共同抵御袁军接下来的大举进攻。” “联盟严氏?” “对,吴县严氏麾下有一支可战之军,且其家族兴盛已有数代,定鼎吴郡百余载,早已是根基稳固,人心依附。” “而使君又是朝廷钦封的扬州刺史,二者合利益,必然是实力与人心的整合下,都将大幅度的上升。” “到那时,在凭借本道所施仙法借助上天的自然之力抵挡袁军攻势,纵然是袁耀在如何阴险狡诈,也终究无法再觊觎吴郡的丝毫一寸领地。” 一席话落。 于吉此时面上亦是洋溢着浓浓的喜悦之色。 他此刻亦是在竭力劝说刘繇凭借扬州刺史的官方身份来主导与吴、会之地各方势力的联合,好将散乱的势力彻底整合起来,一同抵御袁军的攻势。 起初,于吉是希望能够与袁氏达成合作的。 毕竟,袁氏乃关东第一大士族,其势力遍及天下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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