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席语落。 却见左慈迈着平静的步伐往狂风深处行去,每行一步,便见风势减小一分,随后继续往前行进着。 约莫前行了十余步左右,原本还是狂风大作的风向此时早已是风平浪静,乌云密布也渐渐散去。 方才还吹拂着袁军士卒身间的衣甲、战旗呼呼作响的狂风已是不知所踪。 天空重新渐渐恢复了蓝天白云般的烈阳高照。 这一幕映现而出,顿时间令双方士卒感到数分惊异。 当然,对于袁军全军来说,是莫名的狂喜。 因为,困于他们往前的这道屏障终于是给破了。 那么接下来,他们将可一往无前、畅通无阻地杀向丹徒城下,一举灭掉刘繇军并且顺势将吴郡其余势力给一网打尽了。 而此时对于祭坛之上准备放箭反击的张英军来说,却是极大的惊恐。 “这是怎么回事?” “仙术如何会失效了?” 一时间,祭坛之上的守备士卒顿时慌乱而起,各自窃窃私议着,面上流露出失魂落魄般地恐惧。 这部分诸将校以及军士都是曾经在神亭与袁军大战过的。 早已被袁军士卒那强悍无匹的野战厮杀能力给杀得胆寒。 现在仙术失效,又当如何能够抵挡如狼似虎的袁军推进呢? 这一刻,诸军士忽然有些乱成了一锅粥,相互传播着恐慌情绪。 甚至,此时就连作为镇守于此的主将张英也陡然间流露出畏惧之色,不由心惊胆战的暗自沉吟着: “难道敌军也有高人相助了吗?” 而就在张英军上下惊恐,手足无措的同时,眼见着仙法已然失灵,于吉的弟子亦是见势不妙,第一时间便溜之大吉。 …… 与此同时,就在敌军惊慌失措,军心大跌的情形下,反观袁军阵势间此刻却是一阵欢声笑语,士卒间亦是军容齐整,士气高涨。 扬言着今日无论如何也要痛痛快快的厮杀一场,以尽扫这段时日的颓废。 先前不太正眼相瞧左慈的周泰等将,此刻亦是不由流露出了拜服的目光。 卧槽,太特么强了…… 或许,这句话是唯一能够形容诸将心中那满满的震动。 当然,这也若隐若现的颠覆了袁耀的部分认知。 对于他来说,原本是并不太重视所谓“道法、仙术”之类说法的。 在他看来,这都是虚无缥缈,太过魔幻的东西。 但从近日来所发生的一系列事件来看,仙术似乎当真存在? 但眼下也不是深究此事的时候,敌军那引以为傲的防线已然洞开。 进军丹徒的道路上将再无丝毫阻隔。 此时间,伤势尚还未痊愈的周泰以及蒋钦等诸将都各自信心满满,斗志昂扬的拱手请战,请示予以率先杀至丹徒城下。 面对着诸将的豪然,袁耀亦是面露畅快之色,丝毫不做犹豫,举剑厉声道: “全军出击,目标剑指丹徒。” “战丹徒,灭于吉,据吴郡。” “杀……” “杀杀杀……” 随着一席席指令的传下,令旗挥动的那一刻,诸将各自归位,统领旧部先行往仓皇四散奔逃的张英军杀去。 挥舞着屠刀,似乎化身成为了活阎罗般,欲用死神镰刀收割着一位位士卒的性命。 而袁耀则继续身居主阵,在诸部精锐营的控卫下,徐徐向丹徒推进。 沿途之间,道人左慈还不由面向着袁耀拱手请示着: “启禀公子,待全军主力抵足城下之际,还望公子能够应允贫道一则条件,不知可否?” “道长此次帮了我军大忙,既然有所请求,但请直言无妨!” “好,那贫道便提前感谢公子了。” 闻言,左慈双手合十,躬身行了一礼,方才道: “公子,虽然贫道助您破了于吉的祭坛之法,但他毕竟与我师承一门,况且还是我的师弟,慈也不忍心看着他一条道走到黑,身陨于此。” “不知公子可否网开一面,让贫道先行予以对其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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