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短衫男人扔下镰刀跑到干瘪老头跟前搀扶住。老头手指庭院:“就坐这里。”短衫男人搬来一把交椅摆放好,搀扶他颤巍巍坐稳。
坐下后老头侧仰望屋顶,伸出长袍裹住的手向屋顶那老头招呼道:“下来吧,站那么高也未能安顿好后生,咳咳,就别再掉了脸面,咳咳……”
屋顶那个被称作古疯子的老头向前跃了一步,脚尖轻点瓦片,纵到滴水檐,接着轻轻飘下地面,落到干瘪老头旁边,看着李延淡淡问道:“发髻非九州,口音似瀛人……”。
未等那位古疯子说完,干瘪老头插话:“嗯,很奇怪的打扮”
李延心里计算着,这些人怕是将自己当贼人了,说清楚也好早点脱身,随即从长廊跳将下来,站在两位老者十丈开外一个碾盘跟前,碾盘上放着一个几百斤的碾磙子,想着一会若谈不妥时抓起这个碾磙子扔出去,也好趁机逃脱。
一屁股坐在碾盘上,李延挠挠头道:“我不知道你们说什么,但我真的只是路过的,我也不是坏人,我这就走,大家就当什么都没有看到,好吧!”
古疯子似乎根本没有听李延的话,依然淡淡的说道:“这普天之下除了灵山四圣,能无痕间消散我弹指手连击,你是第一人。看你奇装异型,所使器物如此猛烈,着实令老夫有兴趣。既来之,别想着片刻就走。”
“我真的是路过,你们这么逼人是不是有些过分了?如果我不想谈马上就走呢?”
“你不妨可以试上一试。”古疯子坚定地说道。
“老爷子,这看您怎么也有七八十岁了吧,怎么就这么不讲道理。呐,你冷静点,这事儿不能强求……”李延一边说一边站起身来移位到碾盘后边。
干瘪老头插话道:“哈哈,你被说成七八十了。”
先前马厩旁边站着的那位男人,看上去约莫三四十来岁,穿灰色短衫略显陈旧,浓眉大眼,高鼻阔口,端了一张标准的四方国字脸,只见他扔下草料一个健步纵至李延面前十来步,看这架势,是打算留下李延聊天的状态。
李延谨慎小心的伸出手掌到碾磙子底部,琢磨着一会看时机,可以撸起碾磙子往长廊处砸去,那边空无一人,想来也不会伤到什么。
那位国字脸似有猜疑地望着李延,身子上半截略微偏了一点,半身遮挡住那位古疯子。而干瘪老头那边,他身旁两位短衫人物迅速地将老头连椅子一并抬起退后三丈之远。
这是个时机,丢出去碾磙子吸引他们,然后可趁势飞奔到奇石密林,李延定了思路,便在碾磙子底部的手掌往前一抄,碾磙子开始向前滚动,快要跌落碾盘时,李延双手并用,撑起碾磙子就往长亭急速推了过去,碾磙子在空中不停地不规则翻动着……
李延扔出碾磙子后马上转身就想飞奔,谁知四支竹竿不偏不倚射向自己的前路,半截子没入地下,还没有来得及做出规避,只听嗖嗖嗖嗖响声又起,只好原地蹦跃避开。
那一边国字脸已经扑将过来,掌心正向李延的心胸,李延明显感到掌风刚劲,试图侧身避开,可掌风依旧灼烧得胸口刺痛,感觉肚中有液体直往咽喉上涌出,不及遐想,赶紧握起拳头铆足了劲就朝对方脸部怼去,这拳本就有劲,再加外骨骼的辅助,打出去异常凶猛。
国字脸面目狰狞一变,旋即后仰翻身,同时却抬起左腿向后空翻的那一刻踢向李延。根本来不及规避,李延只好端起肘部迎着腿一挡。
啪~~就在两者触碰的那一刻,一声脆响,即便是在防弹衣和外骨骼双重保护下,胳膊依旧一阵剧痛,断裂自是没有,但这种硬怼让肌肉受损是一定的。还没有心疼完自己的胳膊,又是几声嗖响,李延赶紧规避,但小腿肚右侧和臂膀还是被击中两道,一股钻心之痛沁入心肺,李延只能生生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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