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衙门见到霍大、霍三和姚莲兒等人,忙上前看了个仔细,确认人没少也都没有受伤后,便骑马离开了府衙,直奔东门而去。
路上听霍三说先前被一帮铁甲卒围堵,他们上来就要缴弓械,差点干了起来,就知公子在里面可能受了责难,本想冲进去,后来那些铁甲卒又莫名其妙地退却了。李延拍拍霍三肩膀说:“以后遇到这种状况,你们应该先集结而退,待拉开距离再根据状况采取下一步的措施。都是弓射之长,不能用短处去硬怼。”那霍三听完觉得是个理儿,就连连点头应允。
到东门后酉时已过,天色渐渐暗去,李延在街边一商铺厢房内,召集了姚喜一干领队,询问之前观望的情况。除了姚喜支吾没有明说,其它几个在城墙上值守的兵屯都说一切平静,又聊了些关于这五百射手的具体队形、前进方式与手势令后便支走了他们安营修正。
李延望着还没有走的姚喜说道:“姚叔,你觉得有什么问题吗?”
姚喜低声说道:“公子,我觉得有些蹊跷。这次飞骑军转瞬就封了所有出城道路,按理城内百姓是走不了的。可战事已经平息,民居内依然没有人影走动,饭点也未见起灶的烟气。”见李延听得认真,索性靠近耳边低声继续说道:“先前我打算走到那片民居,巡几个院子瞧观仔细,可那区域被安阳铁甲军守着不让进。”
李延想了会后对姚喜说:“那里估计藏着一队精锐兵马。”
姚喜听闻一怔,惊慌地问道:“那该怎么办?”
李延摇头道:“随机应变吧,反正明晨寅时我们就出发东宁了,平邑这里爱咋咋地。”
姚喜一脸不解地问道:“那怎么成?万一他们夜间突袭岂不一败涂地?”
李延不在乎地说道:“反正有那些铁甲卒在,他们过了,这边上官让封锁起来闲人不得走动,之前射生营是有四个兄弟过来,但没有让他们通过他们就走了。”
李延退到街市中间,思忖着个中因由。前面跟姚武几个手下打听过,知道姚武几个确是要来巷子里面拣东西,谅这几个铁甲军也不敢说谎,难道他们四人从其它地方过去的?李延让姚喜集结兵马,在东门街市等候命令,自己便纵跃到商铺阁楼的屋檐上,从包内掏出视界仪插入头盔,按姚武属下所说院子的方向望去,别说人影,连野猫野狗的影子都没有。
这视界仪还是需要一点环境光才能发挥色彩功能,月色皎洁正是适合。视线从院门游弋到院内,那是什么?几滩热像,李延将设备电子流放到最大,并开启高速降噪后,确信那几滩热像是血迹,且是刚刚流出不过十分钟!否则成像不可能如此清晰。
这再次证明了李延之前的猜测,这边肯定还埋伏了其它兵卒,是敌是友不重要,重要的是那几滩血迹是不是姚武他们的!把视界仪收进背包,纵身跃回街市上,见姚喜已经集结射生营过来了,便走到巷子口对那几个铁甲军喝道:“马上给我让开。”
那铁甲兵见这阵势,吓得有些哆嗦,但依旧站在巷子口上说:“大人,您别为难小的,小的只是奉命在这值守。”
李延恶狠狠地喝道:“回头跟你蒙将军说,是我李延硬要闯的,来人,把这几个捆了。”
姚喜一帮上去三五下就把五个人捆得跟粽子似的扔到了一边,李延正欲带队入巷,这时打街市另一边来了一队人,为首的骑在马上,朝着李延这边大喝:“你们在干什么!”
那人打马走到跟前后,借着月色,见他身材魁梧,神态自若,腰间挂着把硕长的大刀,手按在刀柄之上,一身戎装在月光下闪着寒光。
那人打量了李延一会,跳下马来,边走边笑道:“我当是谁夜半扰乱军心,原来是李军侯,幸会幸会!今日见军侯以一己之力举碑,真是威服九州啊!”说罢便冲到李延跟前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