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延看了看手中的长枪,实在摆弄不来,便丢落在地,打大腿侧拔出短刀横在胸前。
在场的看客更是傻了,不明白李延操弄的什么把戏,那黑脸汉子也是满脸疑惑地歪着脑袋瞅着。
李延自是顾不及看官的感受,拿着匕首便纵身跃至对手跟前,照着就猛扎快捅。
黑脸赶紧一个巧闪,刚闪得一招,却见李延又是连续刺来,招数快若灵蛇,步伐稳扎相扑,竟一时找不到破绽,如此近身搏斗,他的冲天槊更是无法施展,只得拖着槊来回躲闪。
几番闪避下来,让黑脸有些狼狈,就在这时,那短刀突然斜着削来,一个遂不及防胳膊就被拉出一道口子,血唰地一下飚了出来。
黑脸心想‘这人出手真是恶横,速度极快,若再这么下去非被扎得浑身血洞不可’,便也丢了冲天槊拔出腰刀,兀自举刀还招。
平邑的东门城下,蒙呈方带着千人铁骑浩浩荡荡地赶了过来,喊了半天可那城墙上的卒子说没有军侯命令,就是不给开门。
守城的是射生营一个兵屯,他见城门下一标人马,吓得不知所措,而此时城内呼声四起打得异常激烈,蒙呈方他们喊的啥愣是没有听到,只是搭弓瞄着城外。
蒙呈方打马上前,对着守城的兵卒大声喝道:“吾乃监军司马蒙呈方,奉安阳侯令前来平邑,尔等快快开门。”声音如洪钟般清脆响亮。
城楼上有一个兵卒听得真切,便对兵屯说道:“队长,楼下那人说他是监军司马蒙呈方,奉安阳侯命来的。”
兵屯一听有些慌张地说道:“我哪里认识司马长官,他说他是他就是啊!”说罢便转身对着城下喊道:“大人,不是小的不给您开,小的也是奉命在这里守卫,没有军侯命令,便是借个胆量也不敢开啊!要不您在城外等着,我着人去问军侯!”
在城门口,城内的打斗声自然是听得清晰,蒙呈方暗想,这混乱决计不是铁甲军与射生营地冲突能整起的动静,事发迅猛,铁甲军连信号都没有发出,多半是其它原因。
承德苑广场上战斗仍在继续,一套贴身攻击让黑脸汉子应接不暇。李延对自己匕首运用特别自信,陆战队潜伏、截击中少不了肉搏,而匕首招式简洁,弓步协调,现在又有元气加持,出手更是快狠准,刀刀直刺要害。
此时的黑脸汉子已然没了要领,步伐之间更是破绽百出,转瞬间中了十余刀,但却还支撑着去招架。
李延也不含糊,心里想的却是姚武霍大四个莫名被杀,来时想着混混便是,那知如此这般残酷,既然你是领兵将军,那这冤债自是找你这主来算一算。
李延肚子憋了怒气,下手自是不轻。黑脸汉子抬腿想踢开李延,哪知短刀跟腱和股二头肌又被扎了一下,顿时气泄,整个身体不由自主地前倾,跪落在地。
东门城下,蒙呈方见这些射生慌张,便猜测城内战况可能不利于舞阳军,索性掏出安阳侯的佩符,嘶吼着哄骗道:“你们快快打开城门!这是安阳侯的佩符你们瞧观仔细了,我们是援军!若耽误了战机,你不被叛军杀死,到时候本将军也定斩了你以慰伤者!”
那兵屯拿来火把冲着城下照着,但实际上除了一个人骑在马上身手拿了一样物什外什么也看不清,心里暗想,城下这人说的话字字诛心,现在城内战事确实不怎么乐观,一些脖子缚红绒的渔阳军已经涌到东门街市这边了,若再迟疑,那些家伙打将到城头自己肯定会丧命在此,当下心一横,便让部下放了吊桥,打开城门,任蒙呈方一众铁甲军鱼贯而入。
李延看着半瘫在地上的黑脸汉子,便凑到他面前冰冷地说道:“你不是想知道我是谁吗?听着,李延,李明光。”
那黑脸汉子眼珠子左右滚动几下便低了头颅呐呐自语般说着:“李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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