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一旦形成,便无法摆脱。
好在天无绝人之路,就在山穷水尽时,它意外发现了一群野猪。
那几头大个的,猞猁不敢奢望,只求走走好运,逮住一只落单的小家伙,便可解燃眉之急。
今年的秋季格外寒冷,一场早到的大雪必将使温度一降再降,最艰难的时期即将到来,不同于夏日,冬季若是没有充足的食物和脂肪储备,是要被活活冻死的。
伤势刚痊愈没几天,猞猁虽然有些虚弱,捕杀一头小野猪倒不在话下,远远的,在高处树木上俯瞰老虎母子的精彩伏击。
一头野猪倒下,两头野猪倒下,猪群溃散,它终于下了树,悄然朝着一头脱离母亲庇佑的小野猪靠近。
这猞猁没想到,那头纵横雪地的半大幼虎就是月前咬掉它耳朵的那只凶残幼兽。
更没想到,从它发出声响,开始缓缓下树的那一刹那起,自己就已经暴露在幼虎的“听力视界”里。
孟焦松开口,身下的小野猪已经断气,它冰冷的目光挪向树林,望着那熟悉的身影,变得愈发炙热。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孟焦的仇家不多,那条咬伤它的乌苏里蝮蛇已经坠入洪水中,如今估计只剩一身骨架;
想啄咬它的肥胖雕鸮,现已不足为虑;
多疑的老狐狸,一半进了母虎肚子,一半被它慢慢啃噬,唯有那重创它的猞猁,依旧逍遥法外。
孟焦本以为那猞猁吓破了胆,早就离开母亲的领地,此生再难相遇,万没想到,被咬到一只耳朵后,猞猁还敢游荡于此,甚至公然出现在它面前,这是在挑衅它吗?
实际上猞猁根本没认出孟焦,一个多月成长到这般体型,且恢复了那般严重的伤势,这样违背自然规律的事情完全超乎猞猁的想象。
猞猁离去时,只当幼虎已经死了,哪成想,孟焦命硬的很,不但没死,养完伤后,反而更加健壮生猛。
这回再相遇,猞猁可就不能重演单方面碾压的戏码了,孟焦等着盼着,手刃仇敌的时刻,终于要到来。
自信可以轻易解决瘦弱的猞猁,孟焦未通知母虎,怕将猞猁吓跑,将小野猪的尸体丢在原地,孤身上坡,不远的雪地中,猞猁正与垂死挣扎的小野猪纠缠在一起,打的难解难分。
饿着肚子,体力远不及巅峰时期,一只小野猪便搅得猞猁焦头烂额,更何况一头满怀恶意,处于全盛时期的猛虎。
与孟焦狩猎方法相似,猞猁骑在小野猪背上,奋力压制猎物激烈的挣扎动作,探出脑袋,向其要害部位咬去,曾经娴熟的猎杀动作,如今分外吃力,几秒钟下来,便累的它大喘粗气。
蹑手蹑脚,孟焦默不作声,缓慢逼近,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待猞猁杀死小野猪时,它便迅速出击,宰了这只不知好歹的野兽,报那一箭之仇。
只有四条细蹄和一身蛮力,未生出獠牙的小野猪终究敌不过拥有尖牙利齿的猞猁,抵死抗争一会儿便败下阵来,被锁住喉咙,翻白眼吐血沫,丢掉了性命。
猞猁耷拉着脑袋,扼住猎物喉咙,待小野猪死后许久,才松开了嘴,腹中饥饿,阵阵乏累感从身体各处漫上来,它现在只想进食。
舔了舔嘴角的血渍,口中还残存些许野猪皮毛的味道,猞猁的眼睛都绿了,它迫不及待地撕开小野猪的肚皮,一股热气扑面而来,内脏和大肠小肠一股脑从肚皮中滑了出来,极为喜人。
张开嘴,口水汇聚成水流,从齿尖低落,猞猁将脑袋凑过去,大片猪肺在它眼中快速放大,即将进入肠胃,补充它几乎耗尽的体能,幸福的时刻就要来临,意外出现了。
一头幼虎不知何时,已经潜行到猞猁身旁的杉木之后,距离它不到一米,就在它低下头,张开口,准备品尝战利品的时候,突然跃出,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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