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头野火烧起。
……
“四月春耕之后便要开战了!”嬴政说道。
鞠子洲点了点头:“你来找我就只是说这个么?”
嬴政沉默了一下,四下里打量一番,问道:“询呢?教他离远一些,我有事要与你谈。”
鞠子洲点了点头。
嬴政知道询在保护自己,并不是什么值得意外的事情,这本是两人的心照不宣。
就好像鞠子洲摆在家里的书,鞠子洲知道,嬴政一定会抄录、偷看,嬴政也知道鞠子洲一定知道自己去抄录偷看。
甚至嬴政知道,那些书拿出来,摆在那里,就是为了让自己去看的。
但两人都不说。
这是默契。
而现在,嬴政将这默契打破了。
他开始乱了!
“询先生,劳烦您离远一些,可以么?”
询没有回答。
但鞠子洲和嬴政两人都听得到渐行渐远的脚步声。
“想说什么,就说。”鞠子洲看着嬴政,神情淡漠。
嬴政没有说话,而是先紧紧盯住鞠子洲的脸。
鞠子洲古井不波。
嬴政又看向鞠子洲的手。
鞠子洲的手指放在桌上,有节奏地敲着桌面。
“叩、叩、叩”
嬴政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
“叩、叩、叩”
他笑了笑:“师兄对于提振“生产力”,是怎么看的呢?”
“这是必须要做的事情。”鞠子洲说道:“但不能是现在做,而是要等一段时间。”
“等秦国战败么?”嬴政问道。
“叩!”
鞠子洲尽量平复呼吸:“是的,要等战败。”
战胜,则秦国天下无敌、秦王无所不能,秦人心满意足。
届时,这个国家,有什么做出改变的需求和动力呢?
“也要等我登上王位?”嬴政又问。
鞠子洲将手从桌上抽离。
小动作害人。
他以一种奇异的眼神看着嬴政。
嬴政淡然笑着,努力的坐直了身子,手指在桌面上有节奏地敲着。
“叩、叩、叩”
鞠子洲点了点头,干脆地承认:“我在等。”
“那么,他到底还有多久会死?”嬴政问道。
鞠子洲是个行动力极强的人。
他不是一个爱好等待的人。
尽管他平日很安分、似乎甘愿一辈子就那样以一个平常的秦国农民的生活节奏活下去。
但嬴政很了解鞠子洲。
鞠子洲不是一个十分有耐心的人。
他这个人,只相信自己。
他要的东西,他会亲手去取得,会不惜一切代价去夺取。
唯独,他不会坐以待毙,等待别人施舍。
而能够教鞠子洲如此安分地坐在这里等候地原因,当然只有一个。
那就是他知道,他不需要等太久!
只有要做的事情很快可以开始着手进行的时候,鞠子洲才愿意给自己一点好日子过,才愿意坐在那里,像个没事人一样的……等!
而鞠子洲所需要等的时机,是秦国的一场战败,和嬴政成为新的秦王。
嬴政知道这一切,嬴政猜到这一切。
他原本也可以静静地跟随鞠子洲一起等候。
但他实在不耐烦了。
他不想让别人在一段关系里掌握主动权。
即便是等,他也要自己知道自己具体需要等多久。
即便,这个掌握主动权的人是鞠子洲。爱你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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