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鞠子洲。”鞠子洲回了一句,暂时地松开了铁剑和小弩。 自报家门的意思,并非敌对。 对方是抱着善意来的。 而且,有所图谋。 “没有字么?”徐青城大大咧咧地坐下来了。 他在暗中监视了鞠子洲十几天,对于坐榻地用处,也是有一些了解的。 “还挺舒服的,这东西。”徐青城扭了扭身子,而后正坐:“师弟是哪一家哪一派的人?” “无家无派。”鞠子洲裹了手掌,盯住徐青城。 他方才在徐青城面前低着头裹伤,是一种试探。 此人完全没有动作,可见并无多少恶意。 但,他为何要监视自己?又为何要显出身形来?目的是什么?想要获得什么? 鞠子洲心中升腾疑惑。 这种在计划之外的、没有明确立场的人的存在,是他所讨厌的。 麻烦啊,这种只以个人喜好为行为导向的家伙…… “无家无派。”徐青城嘴里念叨着,似乎这样就轻易相信了鞠子洲的话:“果然与我所猜测的一致。” “你猜了什么?”鞠子洲冷眼。 “别生气嘛!”徐青城笑嘻嘻地说着:“你为何不取一个字啊?” 这是在……试探我? “为什么要取字?”鞠子洲反问。 徐青城愣了一下。 犹豫片刻,他说道:“应该是习惯吧……大家都是这么做的……” “如果大家都去食矢,你也去吃么?”鞠子洲问道。 徐青城皱起眉头:“知白守黑?” 一句话,将鞠子洲接下来的话封死。 鞠子洲停了下来,看着徐青城, 两人对视。 徐青城看着鞠子洲的反应,笑了起来:“你没有完备地学过黄老家学地东西,但你是读过与《德道经》类似的东西的,对么?” 这人……水平没见过的高。 “知白守黑的前提是要,知白之所以为白。”徐青城接着说道:“师弟知道士人为何要取字?” “大概是知道的。”鞠子洲眉头压下。 这种对手啊…… 太聪明的古代人是真的讨厌! 徐青城是比嬴政要难缠的。 嬴政此时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孩子,三观未定型,思想不成熟。 但徐青城…… 鞠子洲不觉得他比嬴政聪明,但他确实是比现在的嬴政难缠的多。 “那么……”徐青城想了想,问道:“师弟为何不取一个字?” “你要守住的‘黑’,与取字相冲突,对么?”徐青城眨了眨眼睛。 鞠子洲闭上眼睛:“师兄来此消遣我?” “没有没有!”徐青城立刻摇了摇双手,表示自己没有这个意思:“师弟误会了,我是受人所托。” “太子么?”鞠子洲念叨了一句,又自己否认:“不对,他那个脾气,是不可能教别人来做他想要自己做好的事情的。” “师弟对于太子甚是了解啊!”徐青城调侃了一句。 鞠子洲没有回答。 对付这种人,你多说一个字,他都能推敲出一大堆的东西,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不透露任何信息给他! “师弟不要戒备嘛!”徐青城笑着:“我没有什么恶意的,我来这儿,只是代陈琅向你要一个答案。” “陈琅?”鞠子洲张开双眼:“他……死了?” “对的。”徐青城点了点头:“他在楚地,莫名其妙地召集了一班商贾与县中贵人们谈了些条件,条件没谈好,便打了起来,正巧遇着屈氏贵人大狩……” 鞠子洲点了点头,没有什么表示。 “看这个样子,你是早知他会死的吧?”徐青城好奇。 “我早有所料。”鞠子洲点了点头,干脆地承认。 徐青城笑笑,没有什么尖锐的敌意,也并不愤怒:“所以,你所教授给陈琅的那些东西……是你早已经参透了的,对么?” “对。”鞠子洲颔首:“那些东西与杨朱家学的义理很接近。” “但更激进、更尖锐、更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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