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中休养。
他这一次的伤寒确实很重,到了未时,他依旧在咳嗽,而且热度也似是升高了一些。
风寒病就是这样,一般都是上午有所舒缓,下午却容易反复加重。
张允和李典不敢离开刘琦,而是在屋中一直守护着。厺厽 笔下文学 bxwx.co 厺厽
李典不断的往火炕中添柴薪,保证刘琦不再受凉。
刘琦为了养病,也是开始睡觉,他从申时初一直睡到亥时,中间只喝了一次汤药。
这个下午过去之后,刘琦的热度终于降下去了一些,但他的脸色还是很白,嘴唇干裂,打眼一看就是病人。
天色黑了之后,他方才睡醒,睁开眼睛,感觉恢复了一些气力。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张允急忙靠进刘琦,低声道:“已经快到子时了。”
刘琦支撑着身体,从炕上起身,他感觉自己的后背都湿透了,仿佛刚刚洗过澡从水中捞出来一样。
好多的汗。
“已经过了食时了么?”刘琦喃喃地念叨。
李典端着一碗粥走上前:“公子,食些吧。”
刘琦腹中饥饿,他接过李典手中的碗,也不用他喂,自己慢悠悠地喝了起来。
他虽然看着未曾痊愈,但精神头似乎恢复了不少。
“给咱们送冬衣和粮秣的人,走了吗?”刘琦一边吃一边问道。
张允给刘琦递过湿方巾,道:“走了,押粮官临行之时,还将一份舅父的家书托末将带给表弟,可自孙坚走后,表弟便一直在睡,因此就没打扰。”
一听张允说是家书,刘琦就知道肯定是刘表又有什么任务交办下来了。
“给我看看。”
张允从怀中取出一份缣帛,递给了刘琦。
是刘表写给他的。
大致读了一遍后,刘琦幽幽的长叹口气,揉了揉眉心。
刘表还是嫌自己不够忙呀。
“表弟如何会这般表情?”见刘琦一脸无奈,张允不由奇道。巘戅戅
“两件事,一是严君已经将山阳族中人尽皆迁至南郡了,特写书信知会我一声。”
张允闻言一奇,道:“仲璜也去南郡了?”
张允口中所言的仲璜,乃是刘琦的二弟刘琮表字。攫欝攫
古代男子,普遍二十冠礼时取表字,但这个时间并不是完全固定的,也会因为时势和情况而做出一些改变。
在这个入仕竞争极为严苛的时期,从进入太学起、在毕业考试中分科甲科乙、下放到地方任‘补郎补吏’,然后再去想办法选孝廉,入雒阳郎署,再下地方正式入仕,可以说每一步都充满了艰辛,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一步没走好,就容易耽误好几年……
毕竟每年,就那么两百个孝廉的名额在那摆着,但太学中眼巴巴等着下放补郎的学子,最多时却可达到三万。
所以,士人家族为族中子弟争取的机会往往是可欲而不可得,当机会争到了,但孩子的年龄却还没有到达冠礼之龄时,也会酌情适当的给他们提前。
这就好比在20世纪70,80年代,很多人为了一些跟年龄有关系的政策获益,而去托关系修改身份证上的出生日期一样。
从古至今皆如此。
还有一种情况,有的人在年少时,虽未冠礼,但表字却早就给他准备好了。
表字一般都是由师长所起,而这个年代的人平均存活的年龄较低,迁移也频繁,很多师长怕活不到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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