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二十九日清晨,俞新火急火燎的带着董岩和二团、三团、游骑兵团奔向南峡谷口方向。
因为战况紧急,大炮弹药等辎重队伍晚些出发,二团和三团的士兵们都只携带有五天的口粮和五十发弹药。
士兵们刚刚从北面大战回家,还没休息一天,又紧急集合前往南峡谷口。
俞新也注意到,很多士兵面容憔悴,显然没有休息好。
但如今南境墙情况不明朗,那个地方是俞新最重要的战略要地,一旦被兽潮冲击失守,那么前面所有的努力就前功尽弃了。俞新也顾不得让士兵休息了,一个接一个的问题简直让他们团团转。
从太启城至南境墙大约有三十公里距离,按照寻常行军大半天时间就可以到,但此时轻装急行军,不出意外,中午之前就可以赶到。
这个时候,经过了近现代普鲁士化训练的士兵们就显现出了与旧式的不同来。
三个团的士兵都很疲惫,但二团、三团却仍在行进中保持着整齐的队列,同时士气也没有明显的低落。
与之相对的游骑兵团,虽然这些精锐战士都是选拔出来的佼佼者,但终究是旧式军人,尽管经历过简单的回炉重塑,但精神面貌明显和二团、三团差了一截。
不过此时俞新心急如焚,没工夫观察这些。
中午时分,俞新和董岩率部如期赶到了南境墙,他们远远看到南境墙上还是有一些人在来回缓慢走着。
俞新和董岩对视了一眼,都松了口气,显然战略要地没有失守,防守的三千民兵队还是有组织度的。
增援人马的到来,给士气低落的民兵队仿佛注入了一针强心剂,整个城头欢声雷动。
经历过六月二十八日的兽潮袭击,三千人的民兵队如今只剩下不足一千五百人。
大喜后,劫后余生之感弥漫上了每个幸存民兵队员们的心头,整个城头顿时呜咽声一片。
俞新也理解他们的感受,带着二、三团和游骑兵团走上南境墙,接管城墙防务。
上了城墙后,俞新才发现昨日的大战是多么惨烈。
整个三公里长的南境墙每一处都染着血,不只是民兵队员们的,还有变异兽的,俞新看的触目惊心。
显然整个城头经历过一场高强度的城头厮杀战,墙外堆满了死去的变异兽尸体。
俞新谈了口气,凝重的对着身边的民兵队员们道:“你们是帝国的英雄,无论是活下来的,还是牺牲的队员,要为你们在皇城广场树一座纪念碑,你们是好样的。”
民兵队员们听罢,流着泪向俞新躬身道谢。
这些民兵队都是曾经的猎人,靠着长期狩猎的勇猛和坚韧意志,才在最危险的时候,将整座南境墙守了下来。
在俞新看来,这三千人防守成功的重要性,比刚刚赢得战争胜利的意义还要重大。
“现在我们来了,你们可以回去好好休息了。”俞新拍了拍前面几名民兵的肩膀,宽慰的说着。
“对了,你们的队长呢,我怎么没见到?”
话音刚落,只见前面站着的几人眼眶顿时又红了。
俞新心头一暗,知道这位民兵队长定然凶多吉少了。他沉重的从口袋中掏出了昨晚方鸿儒交给他的沾了血的日志,“这张纸的主人是你们的队长吗?”
众民兵接过后,看了一眼,都纷纷点了点头。
“唉。”俞新叹了口气,“他是怎么牺牲的呢?”
“秉殿下,我是副队长李大福,队长名字叫贺牛,他是昨天傍晚为了救另一个兄弟,被变异牛咬死了,呜呜呜······”李大福说罢,又止不住哭了起来。
俞新缓缓点了点头,一时间说不出话来,他反复摩挲着手中那张浸着牺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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