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镇上先卖掉,换了钱,才能去交税。
原本上税还有些日子,但前天下午出了“堡状云”,估计明、后天会有大风雨,道就不好走了,加上要参加“岁比”,李铁山这才提前出发的。
坐在棕片上,真要离开村子了,夏明心中忽然升起一丝离愁,扭头看向村道,紫气决流转,正好看到了父母的身影,正直直的盯着自己。他嘴角微翘,猛的站起,使劲儿摆了摆手,大声道:“爹!娘!放心吧!”
二老挥手回应,夏明隐约看到母亲用袖子擦拭着眼睛,自己的眼圈也红了起来,暗暗道:“这就是凡人心中家的感觉啊……”
这一路还算顺利,出山时,费了点儿劲,夏明二人还帮着推了一段,剩下的就快了,第三天的正午,已然到了镇口。
两丈高的牌楼上,写着“石头镇”三个灰黑的大字,夹杆石的棱角,磨得极为光滑,戗杆儿上的裂痕都有一指宽了。驾着牛车,上了五、六丈宽的石头道,三人一行,直奔货店而去。
一路上夏明与李长贵东张西望,一个淡然,一个激动。虽然比起村里的土胚房要好了很多,但比起前世的城镇,这里的建筑模式还是落伍了许多,依旧是石头的多,砖瓦的少,颜色也没有那么鲜艳,丝毫没有让夏明眼前一亮的地方。李长贵可是第一次出村儿,看哪儿都新鲜,就连货郎的箱子,都让他好奇了半天。
“袁记货店”是镇上最大的一个店铺,老板人称“袁大头”,是个退伍的老材官,跟有秩沾些关系,秃瓢的脑袋塞斗大,八字胡须,眯缝着小眼儿,正跟李铁山讨价还价。
“好了,好了就按你说得来,六十二个银币!”笑呵呵的拍了拍李铁山的肩膀,袁大头最终妥协了,自我调侃道:“我可是成了冤大头了啊!”
“行了,少跟我装蒜,一个队里出来的,我还不知道你!”翻了翻白眼,李铁山跟袁大头很熟,当年戍卒在一个队中。
“呵呵,屋里坐会儿,有些日子没来了,咱们喝两口儿!”笑着打了个哈哈,“袁大头”拽着李铁山就往屋里走。
“今儿就算了,这俩小子是来参加“岁比”的,我得先将他们安排一下!”摆了摆手,李铁山指了指夏明二人,拒绝了“袁大头”的好意。
“小胖还凑合,这小子身上可没有丝毫的斗气,我还以为是来更卒的呢?”看了看二人,“袁大头”目带疑惑道。
“老夏的儿子,天生力气大,别看没斗气,已经有三百斤的巨力了!”笑了笑,李铁山与有荣焉道。
“哦?了不起,跟“憨大个”一样,天赋异禀啊!”眼前一亮,“袁大头”讶然道。
“差不多,就是没有“憨大个”的块儿头!”点了点头,李铁山看着夏明,笑着道。
“还没长开呢,当年“憨大个”可是二十多呢。小子,好好干!”翻了翻白眼,“袁大头”笑呵呵的鼓励了夏明一句。
“嗯!”适度的表达出该有的激动,夏明点头回应。
“行了,我们先走了!”收了钱,李铁山跟“袁大头”招呼了一句,就带着夏明二人直奔啬夫处,交了税、登记了更卒,然后去了游徼处报名“岁比”。一趟下来,差不多傍晚了,只吃了一顿早饭,夏明二人早就饿的前心贴后背了。
“行了,别用那种眼神看我,镇里的花费贵,能省点儿是点儿!”看着二人幽怨的眼神,李铁山理直气壮道。
“面才三文钱!”早就被主干道的那家面铺香味儿吸引住,李长贵叫嚣起来。
“你保证不超过十碗,我就带你去!”瞪着胖墩儿,李铁山扯着嗓子道。
“我,我,十五碗行不行?”来回路过了好几趟,李长贵对面的斤两十分清楚,小眼儿中满是祈求之色。
“半大小子,吃死老子,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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