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使有令,所有人停下休息!” 众护卫们开始下马,他们拿着马料开始喂马、或者喝水、吃干粮。 虽然距离登州不远,茅元仪却发出了骑哨,距离全旭等人足足数里之遥远。安排好这一切事宜,又让人拱了一座帐篷,设宴请全旭过去吃酒。 茅元仪其实也不容易,跟着孙承宗一起被罢免,想要复起,又被王在晋以傲上之罪给赶出了京师。 全旭看着茅元仪的衣服,外衫倒还崭新如新,里面穿着内袄都露出磨破的袖边,显然经济状况也不怎么样。 虽然茅元仪没有开口,全旭也知道茅元仪这几年被朝廷折磨得不轻,虽然有孙承宗照拂,但是,他的情商不高,有些恃才傲物,得罪的人也不少。 谁坐了三年的冷板凳,也会磨掉自己身上的傲气。这次机会给了茅元仪,然而,他却无法绕开全旭,他不适合当一个说客,能不能立功,还需要全旭的帮助。 全旭倒是对茅元仪感兴,《武备志》这本书,就是武备百科全书,从战略高度选录了从春秋到元各代有参考价值的六百余个战例,详细解释战略和计谋部分(有兴趣的可以找找天启版)。 对于这样一个才情极佳的人,全旭还是愿意相交的。 “止生兄,不知你的书稿可还在?” 茅元仪好奇的问道:“全特使……” “哎,别这么见外,我表字东升,是大名知府卢大人为我所取,你唤我东升也好,全旭也罢!” “东……东升要你书稿何用?” “自然是学习!” 全旭笑道:“旭自幼对五经不感兴奋,偏偏喜欢杂学、兵学与营造,久违《兵备志》大名,可惜,不曾一观!” “这个容易,若是东升喜欢,我们送一套给东升!” 茅元仪有些遗憾的道:“只是当初刊印的数量太少,现存货不多,我需要让人回家才能拿来……” “既是如此,止生何不增印?” “东升说笑了,你是豪门子弟,不知道清贫的辛苦,虽然元仪也想将书刊行,但是,《武备志》二百四十卷,二百余万言,若要刊印,需要上万两银子的刻书钱,元仪可掏不出,全兄若真是喜欢,元仪家中还有一套,可将书赠送给你……” “止生兄可否将书稿交给我刊印,我可以付给止生兄一千两银子,书稿刊行之后,自当署茅兄之名,但是日后卖书所得之利就要尽归我囊中……” “又不是梨园戏曲,话本,刊行于世能有几人会买,开元笑呢?” 全旭才不是开玩笑,《武备志》刊印出来,可以当讲武堂的教材,系统培养将领,当然,这种书未来会受欢迎。 “不用茅兄管,茅兄只管答应我就是!” 在茅元仪看来,全旭只是在借口给他银子,真是一个厚道人。 对于三年没有拿过俸禄的茅元仪来说,一千两银子真是一笔巨款,他受之有愧。 “沈良材,从马车上把银子拿过来!” “是!” 一千枚银子对于全旭而言,连九牛一毛都算不上。 不多时,沈良材抬着箱子过来,茅元仪本不想接受,但是,奈何全旭盛情难却,只能却之不恭了。 在茅元仪心中,全旭简直就是一个散财童子。 他并不知道,全旭因为他的这一本书可以赚多少钱,因为他拿到的是茅元仪的手稿,这放在后世就是文物,一旦露面绝对会非常轰动。 别说一千两银子,恐怕一千万也不好意思开口。 “请酒!” “饮胜!” 就在全旭与茅元仪在黄县境内开怀畅饮的时候,位于高阳县的孙府,一名面相憨厚的管事,也被明月带到了孙文莺的绣楼。 “仆杜庆丰拜见小姐!” “坐吧!” 孙文莺望着杜庆丰问道:“你去过大名府?” “正是,庆丰刚刚从大名府的全家庄镇回来,此去彩买了六百台压水井,这六百台压水井,两个人轮换着来,一天可以浇灌至少五亩地!” 孙文莺问道:“那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