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射出去的战果如何,耳边除了风声,连个中箭的惨叫与回响都没有,箭射出去了,反倒是令人更加的心虚与惶恐。
紧盯着眼前白茫茫一片,一个个燕辽军身体紧紧挨在一起,一口口热乎乎的气息烟尘那样飘荡在头上,一双双眼睛恐惧的注视着眼前,可就在所有人都聚精会神的盯着前方的未知时候,浑然没注意身后背风向处,一道道黑影也犹如厉鬼那样冒了出来。
噗~
轻微的中箭声中,战阵尾部的一个辽兵哼都没哼的倒了下来,只不过箭矢穿透身体,炽热的鲜血喷在了前面那个步兵的盔甲上,让他终于是错愕的回过了头。
惊呆的看着自己背后居然已经没有人了,悄无声息中被射死的战友七零八落的瘫倒在地,血已经将洁白的雪地染得通红一片,再昂头,白色披风被烈风卷着犹如幽灵那样,高大的黑影腋下夹着锋利的马槊,寒光直刺着瞳孔,已经近在眼前几米处了。
想要呐喊,可是恐惧却犹如一只无形的手那样,深深地扼住了他的咽喉,无声的恐惧中,他颤抖到已经无法活动中,眼睁睁看着那把锋利的槊由远及近刺在了自己胸口。
终于,锋刃入体的那一刻,剧痛终于战胜了恐惧,凄厉的吼声中,他终于把憋在喉咙里的呐喊咆哮了出来。
“呜啊~~~”
可惜,为时已晚!他身边那个同袍愕然的回过头时候,第二把马槊已经呼啸着扎来,一枪甚至还扎穿了他的脊柱,锋利的枪挑着他猛地向前飞了出去。
说时迟,那时快,几乎一瞬间无数把马槊凶狠的扎入背对着他们的燕辽军背后,由泰山矿石打造,日照莲河水冷却磨砺出来的坚韧槊锋就好像公牛的角那样,甚至有被扎穿了的燕辽军士被挑飞了出去,炽热的鲜血犹如雨点那样的哗啦啦的浇洒在其他人头顶,厚实的军队就像是遇到热刀的黄油那样被轻而易举的撕开,暴风雪刮着的平原里,神兵天降那样的骑兵肆无忌惮的屠杀着毫无准备的步兵。
“返身,迎战!”
也是满是不可置信的回过头,下一秒,那张脸庞完全的狰狞起来,举着大枪踢马回身,这支燕辽军的主将撕心裂肺般的吼叫着,可是连续吼叫两声,身旁的亲兵居然没有动,反倒是满脸恐惧的自己身后张望着。
心头也明白了什么,健壮的身躯也一并颤抖了起来,扭着头,他恐惧而艰难的向身后回着头,可这一次,头颅仅仅回转了三分之一,就戛然而止了,下一秒,咔嚓的声音带起无尽的鲜血,长槊好似幽灵那样轻盈精准的挥出,站在军队最前角边沿的指挥官大好头颅打着旋飞舞了出去,僵住了的面孔还残留着惊恐以及不可思议。
哒拉拉的马蹄子踩雪声中,赵云却犹如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儿那样,面色入常,仅仅在长槊刺过后稍稍压低了槊锋,当年王厚赠予他雕刻着无数花纹,精致的虎啸亮银甲耀眼的映入那些看呆了的辽东步兵瞳孔,然后下一秒迎接他们的则是自喉头传来的极寒。
冷兵器时代战争,百分之八十的杀伤是在部队崩溃后,被人从背后追杀造成造成的,平原上,骑兵还好跑点,步兵一但没了阵型保护,就是人家砧板上的肉,当兵多年,没有人心里不清楚这一点。
可清楚不代表就能维持住,恐惧面前,人是控制不住自己的,两支骑兵一前一后击穿了阵型,暴风雪里,数千的辽东步兵就好像失去牧羊人约束的羊那样,散乱的溃逃在了辽东寒风呼啸的大雪壳子里,旋即也犹如待宰羔羊那样,被追杀上来的骑兵一个个挑杀在纯白的雪地里,在雪地中绽放出一朵朵鲜红的梅花来。
呼哧~呼哧~
剧烈的喘息中,就好像要把身体中全部热量都爆发出来那样,一个年轻的燕辽兵拖着犹如灌铅了那样的沉重双腿,无比惊恐的飞奔逃着,可两条腿如何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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