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三人里,是谁都放不下这段就是了。
他稍稍眨了眨眼,用细绳拴住了那只鹰隼的脖颈,将其系在了腰间。他稍稍侧眸,无意间看见了自己上那淡青色的衣袍——它倒还算是被打理地比较干净,只不过是因为这些子里被他搓洗了多次,而显得有些皱巴巴的了。
他不自地叹了口气。
若是以往在孟岳,为家中公子的他有上善在旁,自然是无需亲自去浣洗衣物,更是哪有要将一件衣服在上连穿两的道理?
可回首看眼前,他却是已然沦落到了不仅要手洗自己的青衣,甚至有时还要连王满修那件白袍也一起打理的地步——那王满修是每晚都要和鸩泠月不眠不休地练功上三个时辰,白天又要和他一起来林中打猎觅食……便是他不干,也就没人干了。
青衣再是闭眸轻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算了,也罢。比起第一周那完全不晓得如何做家务活、只能模仿印象里上善动作的时候来说,现在的他已然是在做家务上是娴熟了不少,虽不至于炉火纯青,但也算是得心应手了……
……但当然了,他来这回廊的目的,也不是来砥砺家务境界的。
青衣重睁双眸,侧抬手握住了那柄红缨白蜡枪,长长地吐纳了一息。
一息中,灵气浓郁。
天生便生于奇门、自小便修习奇门功法、又接触了无数奇门中人的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这回廊之地里或许真的就如那《王朝记》里所说那般,乃是大地灵脉汇聚之所。
虽说天地人神间,皆蕴藏有契运奇息——但就正如不同人的中有契运多少之分一样,这天下的各处山河流水里,也都有契运浓淡之别。
若是说,这人间十分契运,三分都在西域。
那么,这西域三分契运中,两分都在回廊。
……大约就是如此个感觉吧。
青衣抬手提起了长枪,以两指令其于空中飞旋一圈,收回了腰间。
很是潇洒。
而潇洒完了之后,他回过,抬眸往西南方的山林里望了去。
他是与王满修一同来捕猎的,二人走得也不算太远,应该只有不过百来步的距离,王满修便是差不多就在那个方位。
他望他,大约是有些担心。
倒不是说,他是在担心白衣会在觅食时出什么事——就算现在的他再不济,也还有个二十人敌的境界不是?
他不担心这个。
他担心的是,白衣如今却还是只有个二十人敌的境界。
青衣稍稍皱了皱眉头。
他们有三个月的时间。
而王满修要在这三个月里,要学会全部七式【叩王庭】,要重新登上千人敌的境界……
谈何容易?
更何况,如今三周已过,已是十月中旬。可纵使白衣每晚都在熬夜苦读,废寝忘食地凝练契运……但王满修却是无论如何砥砺自己,都再无法取回那夜之前的功力境界。
其中道理倒也其实算不得多么难猜——依鸩家主所说,此刻王满修的中已无始皇帝的三分精魄了……没有了那三分精魄的他说到底,不过只是个半路出家的奇门玄师而已,能修成小二十人的境界已是不错了。
但,他可是要去杀扶流啊。
可是要去杀那天下第一人啊。
有千人敌的境界,没【叩王庭】,杀不死。
那若是有了【叩王庭】,但没了千人敌的境界,就能杀得死吗?
青衣轻叹一息,摇了摇头。
他约莫是明白这个答案的。
明白答案的他,转过了去,想再多打一些野味回去,好能吃上两三天,让白衣明白可以安心练功。
却是不曾料,就在他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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