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了过去,同时右手并掌,虚画一圈无声无息地拍了出去。
“噗——哧——”一阵刀剑入肉的声音过后,紧接着“蓬”的一声闷响,一条人影飞了出去。
洞虚子的左掌被杨牧云的绣春刀穿透,而他右掌也蓄着内家劲力击在杨牧云胸口,将他击飞了出去。
杨牧云甫一落地,口一张,一口血箭喷了出来。
“夫君——”“老爷——”紫苏和絮儿纷纷扑向前去,扶住他的身体。
洞虚子缓缓将绣春刀从自己左掌拔了下来,扔在地上,然后右手从衣襟上扯下一个布条,将鲜血淋漓的左手包扎了起来。这时一只飞虫闻到血腥味飞到他伤口上,洞虚子一皱眉,屈指一弹,将虫子弹落于地,踏上一脚,狠狠踩死。
“十年了——”洞虚子缓缓道,“本道长已经整整十年和人交手没受过伤了。”他眯着眼踏前一步,右手缓缓拔出背后斜背的长剑,青芒一闪,剑尖直指杨牧云。
“道长,我夫君已经受伤了,求你放过他。”紫苏站起身,向洞虚子哀求道。
洞虚子铁青着脸没有说话,手持长剑仍一步步靠近。紫苏将目光转向徐天琪,“徐公子,求你放过我夫君,我现在就跟你走。”
“道长——”徐天琪刚一开口洞虚子就挥手止住了他。
“徐公子,你的事本道长不管,我的事,你也不要干涉。”洞虚子冷冰冰地道。
“他可是锦衣卫的百户,堂堂朝廷命官。”徐天琪提醒他。
“谁说我要杀他了?”洞虚子眼中流出一丝怨毒之意,“我只是想废了他。”说着举起剑挑向杨牧云手腕。
“叮——”的一声一颗石子击在剑锋上,将洞虚子手中长剑荡了开去。
“咭儿——”一声轻笑传来,吸引着众人目光看去,大堂二楼的栏杆上坐着一位青衣少年,他背靠一根木柱,一条腿在空中一荡一荡。
“你还想废了他?”青衣少年将面目转了过来,露出一张无比俊秀的脸庞。他一挺身,灵动的身形轻轻巧巧地从二楼落了下来,姿态优美,一点儿声息也没发出。
杨牧云微合的双眼陡然睁了开来,口中喃喃道:“是他,怎么会是他?”
“老爷,你认识这位公子么?”絮儿在他身旁奇怪的问道。
“他......他......”杨牧云胸口一阵剧烈起伏,连连咳嗽起来。
青衣少年背负着双手来到洞虚子身前一丈处,一对似水双眸将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嘴角勾起一弯新月:“你信不信我先把你废了?”
“锵——”洞虚子长剑发出一声长吟,“好大的口气,”洞虚子眼中闪现出一丝厉芒,“本道长倒要看看,你的骨头是不是跟你的嘴皮子一样硬。”
青衣少年双手一摊,微微一笑,“本公子不出手,也会让你倒下,你信不信?”
洞虚子不再说话,脚踩中宫,手腕一抖,手中剑幻化出漫天的剑影如惊涛骇浪向青衣少年席卷而去。青衣少年身形如同灵动的飘絮,在惊涛骇浪般的剑影中闪转腾挪,总是在险之又险的情况下避了开去。
洞虚子剑法一变,森冷的剑芒划出一道巨大的光圈将青衣少年身周死死封住,就在少年不知所措时,光圈凝成一个光点,袭向他的胸口。
就在人们以为洞虚子手中长剑即将刺入青衣少年胸口,再贯胸而出时。剑芒骤逝,剑尖在离他胸口一分处霍然而止。
人们再看向洞虚子,只见他脸色忽青忽白,眉毛胡须不住地抖动,好像忽然发了什么病一样。
“道长,你怎么了?”徐天琪奇怪的问道。
洞虚子不答,手中长剑“当啷”一声落在地上。他盘腿席地而坐,双手捏了一个掌诀,开始运气调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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