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牧云心情很有些不快,他不愿再呆在那里,便踱着步子出了大院。
晚风吹来,枫树上的树叶沙沙作响。苗人崇拜枫树,他们在房前屋后或村头寨尾种上枫树,枫树高大英挺,枝叶茂密,最能遮阳挡阴。因此虽是六月天,杨牧云走在寨子中,感受不到丝毫的炎热。
他顺着寨子中的小路向山上走去。
站在山了一连串杨牧云听不懂的话。
“你说什么?”杨牧云听得一头雾水,他听不懂苗话。
小姑娘一笑,“你是谁?站在我背后干什么?”她汉话说得比较生涩,但还好杨牧云还勉强听得懂。
“偶然路过,随便看看。”杨牧云答道。
“你不是我们寨子里的人。”小姑娘宝石般的眸子一闪一闪,甚是伶俐。“你是汉人?”
“嗯,”杨牧云没有否认,“我是你们寨子里的客人。”
“这么晚了,你来这里干什么?”
“出来散散步而已,没想到来到了这里。”杨牧云笑笑。“你捉的是什么?能让我看看么?”
“喏,看吧。”小姑娘大大方方的将竹篓递了过来。
杨牧云借着月光一看,竹篓里的东西依然在使劲扑腾着身子。“是泥鳅!”杨牧云抬起头说道。
“看完了?”小姑娘乜了他一眼,将竹篓收了回来。然后来到岸边一块石头上坐下,掏出一块手巾擦拭自己洁白的纤足。
杨牧云忙转过身去,因为孔夫子曰:“非礼勿视。”
“好了,”小姑娘擦干净脚,转到她面前,“我走了,你慢慢在这里散步吧。”背篓一晃,一条纤细的身影朝山下走去。
“喂——”杨牧云好像想起了什么,“等一等。”然后拔腿追了上去。
“你不是要散步么?”小姑娘诧异地扭过头,“还跟着我做什么?”
“姑娘——”杨牧云苦起了一张脸,“我突然发现,我找不着回去的路了。”
小姑娘笑了,宝石般的眸子眯成了弯弯的月牙,“那你跟我走吧,不过你得先跟我到我师父那里,我捉了泥鳅要交给她用。然后才能帮你找回去的路。”
“那就多谢姑娘了。”
两人并肩而行,“你叫什么名字?”小姑娘问他。
“杨牧云,浙江湖州人氏,你呢?”杨牧云问。
“我就是这山里的,你叫我阿玥好了。”小姑娘嘻嘻一笑。
“我能不能问一下,”杨牧云看着她的背篓,“你师父要用这泥鳅作什么?”
“跟我去了你就知道了。”阿玥秀眉一挑,故作神秘地说道。
两人来到一座木楼前,楼上一个妇人见了阿玥用苗语兴奋地向她打了个招呼,忙迎下来将她匆匆拉上楼去。杨牧云也跟在她们后面上得楼去。
在楼上的一间木板房里,老老小小站着一屋子人,都紧张地看着躺在床上的一个青年,那青年双目紧闭,面如金纸,看来不是生了重病就是受了极重的伤。他旁边坐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妪,不时的查看着他的情况。老妪见阿玥进来,脸现喜色,忙咭咭咕咕说了几句苗语,阿玥也用苗语回了几句,将背上的背篓摘下递了过去。老妪接过来的时候看见了她身后的杨牧云,眼中露出一抹异色。
杨牧云见了那老妪也不由一怔,“这不是关门前跟婠长老说话的那个老妪么?”
只见那老妪将背篓里的泥鳅放入一个黑黑的瓦罐里,并封住了灌口。只听里面传来一阵噼噼啪啪的声音,想来是泥鳅在里面拼命挣扎。
“你师父在作什么?”杨牧云来到阿玥身边问道。
“把泥鳅入药啊。”阿玥眼睛向躺在床上的青年一瞥,“躺在床上的人在跟官军作战时被火铳给打伤了,一些铅砂深入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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