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有点儿小心过头了?”涵依王妃眼中带着一丝嘲讽,“那两人一向以杨牧云马首是瞻,一个就像一块木头,整日不发一言;一个被郡主缠得焦头烂额,没了杨牧云,他们能掀起什么风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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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你很怕这位王妃。”目送王妃的马车远去后,宁祖儿侧目看了一下玟玉,打趣道。
“才没有,”玟玉脸上紧绷的神情明显放松下来,睨了他一眼,将白瓷碗重新盖在了药碗上,“敬重也叫怕么?那你对郡主......”
话还未说完,只听又一阵马车的辚辚声向贡院驶来。
宁祖儿只瞄了一眼,脸色登时变了,“你说的也太准了吧,一提到郡主她就来了,”说着一脸紧张的对玟玉说道:“你就说我回王府了,不,你就说没见到我,不知道我去哪里了。”说罢转过身慌慌张张的向一条偏僻的弄巷里走去。
“能得到郡主的青睐,那不知是多大的福气,他可倒好,唯恐避之不及。”玟玉看着他落荒而逃的身影,不禁一笑,盖上食盒,见昨日帮她送药的那位吏员从贡院大门里走了出来。她便迈着盈盈地步子迎了上去。
“这上面是熬的药汤,底下是我做的饭菜,交给杨公子时,别忘说了。”玟玉仔细向那位吏员交代道。
......
“也真难为了玟玉,不但为我熬好了药,还为我准备了如此可口的饭菜。”杨牧云的策论写完了,心情一片大好,将汤药和饭菜一一摆在书案上。
对面一号房,周子垕那里也有人送来了刚做好的饭菜。
“这位周公子不知是何来历,竟然也能享受到种种特殊的对待。”杨牧云一时感到很好奇,投注到他身上的目光就多了些。
“大人——”一个吏员双手平举着一杯酒盅来到他的书案前,将酒盅轻轻放在书案上,满满一盅酒竟然一滴也未泼洒出来。“这是一号房的周公子敬给您的。”
“嗯?”杨牧云看着酒盅里微微晃动的酒液,心下大奇,“他那里居然有酒。”瞠目看去,只见对面周子垕脸带微笑,见他向这里看来,右手拿起酒盅向着他那边一举。
杨牧云心中一动,双手平举起面前的酒盅,对着他下巴微微一点。两人心照不宣,将杯中酒同时一饮而尽。
“那位周公子究竟是何来历?”杨牧云向送来那盅酒的吏员问道。
“不可说,不可说,”吏员笑眯眯地躬身说道:“周公子吩咐了,待科考结束,自然会与大人相见,到那时他会将一切告与大人。”
“唔,”杨牧云微微颔首,坐回椅中,一挥手,“没事了,你下去吧。”
“策论已经写完了,剩下的题目按照书中所记仔细阐述一下即可。”杨牧云端起药碗,准备喝完药再挥笔疾书,突然听到一阵犬吠之声,不禁一愕,只见一团毛茸茸的东西向他这边飞了过来,像是慌不择路般一头撞向自己这里。
“蓬”的一下碰翻了自己手中的药碗,“啪啦”,药碗摔在地上裂开数块,药汤溅了一地。
杨牧云仔细看去,见是一只鸽子。它一时惊吓过度扑闪着翅膀无法展翅飞起,缩在墙角瑟瑟发抖。
“在这里——”一个吏员领着一队兵丁飞奔过来,将墙角的鸽子一把抓起。
“怎么回事?”杨牧云起身问道。
“大人——”那个吏员将鸽子交给身后的一名兵丁,点头哈腰满脸堆笑的说道:“对不住了,十七号房有人通过飞鸽传书传递考卷答案作弊,现已被拿获,小的们是来捉这只鸽子的。”
“飞鸽传书?”杨牧云吃惊的瞪大了眼睛,“居然还有人想出这样的办法作弊?”
“是呀,”那个吏员继续陪笑道:“下官惊扰到了大人,还请大人恕罪。”见杨牧云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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