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了我的嘱托。”
“终是,肃亲王的不是。他身为亲王,怎能如此不知大体。这个二月,原本事多,他怎么能不替皇上分忧,反倒添出这样一宗大麻烦来?”
绵宁也赶紧道,“肃亲王原本也是爱护三弟之意……毕竟三弟进学,乃是人生中第一件大事。”
廿廿柔声道,“我既将你兄弟托付给你,那便不仅仅是嘴上说说的。他不懂规矩,你便该教他学规矩。择时不如撞时,既然眼前遇见了这件事,二阿哥,我便不管他了,这件事就由你来教他规矩。”
“该罚则罚,罚后该怎么教就怎么教。唯有这般,才叫他明白什么是规矩,又什么是‘长兄比父’,叫他学会敬畏规矩,也尊敬着你这个当兄长的。”
皇帝倒先有些不忍,想要拦着。廿廿伸手按住皇帝的手,“皇上,就这么办吧。”
廿廿说罢便沉了脸,对绵恺道,“你现下就跟着你哥哥回阿哥所去。在阿哥所和房里,你见了你哥哥,便如同见了你汗阿玛和我一般,无论你哥哥教你什么规矩,你都必须守着,不准再违!”
廿廿说完,也不看绵恺满脸的委屈,拉着皇帝的手,便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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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被廿廿拉着出了寿康宫,还是有些不放心,一步三回头地向后望着。
廿廿却是头也不回,一步一步走得坚定。
直到拐过了弯儿去,皇帝这才收回目光,轻叹一声,摇了摇廿廿的手,“……别这么委屈咱们的孩子。”
廿廿心都被剜得一疼,“……无妨,这是他该经受的。虽然他还小,却也幸好他还小,要不,他今日又哪里只是这样的境地?”
“再说,国有国法,家也有家规,他既然已经进学了,那就连同这些一起学起来吧——身为皇子的,便是连这样咬着牙关忍住委屈的本事,也终是都该学的。”
廿廿抬眸望住皇帝,“皇上难道不是么?从小,上头便有辉发那拉氏所出的嫡子;还有纯惠皇贵妃、淑嘉皇贵妃二位所出的几位皇子之下……皇上那么小的时候,额涅还未进封皇贵妃,皇上的身份便也在那几位皇兄之下。”
“皇上难道不也曾要学会这样的本事么?皇上都能与几位皇兄相处得这样好,这便自然是额涅教导有方;那我便也该学着额涅的样儿,叫绵恺学出皇上当年的本事来。”
皇帝不由动容,紧紧攥住了廿廿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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绵宁从寿康宫回到撷芳殿,进门便是大怒,径直冲入侧福晋富察氏房中。
“……是不是又是你?说!”
富察氏看阿哥爷来,原本还是高兴的,这冷不丁被阿哥爷当头一棒砸过来,惊得整个人都瘫在地上。
“阿哥爷……这是说什么呢?妾身又做了什么,惹得阿哥爷如此不快了?阿哥爷尽管说明白,也叫妾身心下知道个一二。若当真是妾身有错,妾身由着阿哥爷责罚就是……”说着,已然是泪落两颊。
绵宁森然凝着富察氏的眼睛,“……我问你,你可与肃亲王府有所往来?”
富察氏懵了,“肃亲王府?怎么会啊!谁不知道肃亲王是皇后娘娘的内亲,肃亲王两个儿媳妇全都是钮祜禄氏弘毅公家的人啊!”
绵宁一想也对,可还是不肯轻易就放了富察氏去。
“那……储秀宫饭房的太监呢?你可有识得的?”
富察氏心下这才终于大体明白是什么事儿了,这便松下口气来,可面上却还是楚楚可怜着,“储秀宫的饭房太监?天啊,妾身能与他们有何交接去?”
富察氏缓缓坐直了,眸光左右转动,“……若阿哥爷是问这些事儿,妾身倒觉着,阿哥爷不如去问问福晋才好。”
“肃亲王家的两位儿媳妇,终究都是钮祜禄氏不是?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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