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
春贵人轻哼一声,“莹妃娘娘的语气虽说硬气,可是实际上也还是承认了——你并无证据不是?”
“要不然这样,也可请皇上现成儿的叫几位妈妈和姥姥来,一起给星楣验验身,瞧她身上究竟有没有伤痕啊?”
廿廿会意,便也点头,“人自然是现成儿的,这便验一验就是。”
立时间,储秀宫会同諴妃宫里几位妇差便一并朝钟粹宫去验看了,回来一并禀报说,不见任何伤痕。
廿廿轻叹一声,“她因是我的陪嫁女子,在这宫里时,便连粗活都舍不得叫她做的。故此她便连手都绝不会粗……若是有伤痕,这便极容易瞧出来。”
“既几位妈妈都看过了,并无伤痕,那倒的确无法定春贵人的过失去。”
莹妃不肯甘心,咬牙道,“便是身上没有伤痕,也不能说春贵人平素就没从言语上叫星楣不好受去!她那人的性子就是块冰一样,平素对后宫中各位主位尚且冷言冷语,便可想而知她对星楣又是何态度!”
春贵人便是一声冷笑,“莹妃娘娘虽急于定小妾的罪,但是好歹有句话说得还算公允!——小妾就是这冰一样的性子,平素对任何人说话都是冷言冷语的!”
“怎么,既然后宫里各位主位都能听得下去,忍得了我;偏就一个官女子就听不进了、忍不得了?再说我就是这性子,又哪里是独独对她,又何谈磋磨二字去?”
“莹妃娘娘若想用这个定小妾的罪,恐怕又站不住脚了……”
莹妃再度被噎住,抬手指着春贵人,却也竟然是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皇帝却有些听腻了,皱了皱眉头,“够了。”
廿廿便也忙率领众人起身致歉。
皇帝用食指转了转拇指上的扳指儿,“……莹妃的话不无道理,但是也的确如春贵人所说,并无实据。”
“如今星楣已死,死无对证;钟粹宫上下又都认定了,春贵人并无苛待星楣之处。故此朕也觉着,这多半还是星楣自己不甘心离开皇后身边儿,到春贵人名下去伺候,心下一时想不开的缘故。”
皇帝又忖了忖,“可是不管怎么说,人是死在钟粹宫里的。春贵人便是无直接的责任,却也多少都有过失……著春贵人罚月例两年,这银子由内务府一并预支了给星楣的家人去,当做丧殓之资。”
春贵人毫不迟疑,行礼接受,“小妾遵旨。”
皇帝又想了想,“不管怎么说,星楣也终是皇后宫里的女子,在宫里也伺候这么多年了,平素并无大错。便是自尽,也其情可悯,著免其自尽之责的追究之处。”
月桂和月桐登时一并跪倒在地,替星楣谢过皇上大恩。
皇帝点点头,握握廿廿的手,“皇后便也别难受了。”
皇帝说罢便往外走,“朕还有事,先走了。”
廿廿赶紧亲自送出来。
夫妻两个一同往外走,免了嫔妃们的恭送。廿廿不好意思地悄声道,“倒叫皇上跟着劳神了……”
皇帝轻哼一声,“就因为是你的陪嫁女子,这些年朕便也没说过她。可是说句实话,我也老早便看着她有些出格儿——她当真敢仗着你的宠信,在太监和女子面前指手画脚、颐指气使。我便曾担心,她迟早会给你惹祸。”
廿廿轻轻咬了咬嘴唇,“都是我平素太惯着她们了,节制不够。”
走到储秀宫门口,皇帝站定,握了握廿廿的手,“此事不宜多议,否则自然有人要借此生事。今儿爷将这事儿已经论定了,以后你便也不必再在她们面前提起,免生事端。”
皇上如此,倒叫廿廿心下颇有些不得劲儿,这便想将实情全盘托出……
皇帝却拦住,轻轻哼一声,“都牵连到你宫里饭房的太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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