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系!这下,你们可以满意了么?还想说什么?!
廿廿心下因此,也颇有些沉郁。
她只静静燃一炉香,亲自动手一点一点地将那香埋入松通了的香灰里去,等着它在香灰的温度煨热之下,缓缓地散发出清香,而又滤去烟气去。
这样的用灰来煨香的法子,颇有一种涅槃更生的感觉在,虽说不比平常的明火的法子简捷和洁净,却最受廿廿的喜欢。
那是一种——“死灰复燃”的劲头,是叫人振奋的境界;却也是一种最终还是要香归于灰、“万法同归”的意境。
彼此拼争,却彼此依存,更是同根而生,最终还要共赴一处……这总会给她带来许多的思考和领悟。
每当廿廿独自煨香的时候儿,旁人都不敢进来打扰,还是月桂悄悄儿走了进来。
廿廿知道月桂必定是有事儿。她便点头,“说吧。”
月桂轻声道,“二阿哥……回来了。在外求见,主子可见他?”
廿廿有一会子没说话,只耐心地等着那香能最终战胜香灰的束缚,终究散发出超脱于尘灰的香气来。
廿廿深深吸了几下儿,这才抬头,缓缓道,“这会子三阿哥也该散学了吧?去将三阿哥领来,交给二阿哥,叫二阿哥带他回阿哥所去。”
“就说……我在佛前拈香,一卷经还没诵完,不宜中途停下来,否则是对神佛不敬。今儿就不见他了。他远道儿回来,必定也惦记他自己家里,叫他先家去吧,五日之后再来请安就是。”
月桂想了想,便也点头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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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里,诸事颇为忙碌。
因这个十月里有皇上的万寿节和廿廿千秋节的叠加,虽说今年不当面受贺,可是万寿节当日,文武百官还是要在乾清门外行礼;而廿廿的千秋,虽也不必当面受礼,但是诰命福晋们,也还是要在皇后宫外行礼。
当然,除了两人的生辰之外,还有更为重要的冬至节。
冬至节要行祭天大礼,还要行祭祀太庙的大礼,此外还要颁布新一年的时宪等。
廿廿倒也喜欢这样的忙碌。忙碌起来,反倒叫心下宁静。
皇上也是在这个十月里,下旨明年七月将回盛京祭祖。
在命妇们进内给廿廿行礼的当儿,廿廿虽没有亲自面受贺礼,但是也看了命妇们进内的排单,从中发现睿亲王淳颖的福晋——福康安的女儿沙济富察氏并未在其间。
因睿亲王的福晋,一个人身上兼有淳亲王家、沙济富察氏、福康安之女等几重身份的叠加,在一众王福晋里,廿廿倒是颇为重视这位的。既见没来,便担心是她病了,这便遣人去问。
结果问回来,却不是睿王福晋病了,而是——睿亲王淳颖病重了。
廿廿忙去见皇上。
夫妻两人心下都明白,赶在这个节骨眼儿上睿亲王淳颖病沉了,这会在皇上圣誉上留下一个小小的污点——皇帝之前刚因宗人府引见之事,叱责睿亲王淳颖独断专权,颇有和珅当年的遗风……
结果睿亲王那事儿之后就病倒了,若当真一病不起,倒叫皇上都来不及将这话往回收一收。
偏睿亲王家,终究因当年多尔衮的开国功绩,在诸王家中可排第二;当年睿王家在八家世袭罔替王爷当中,对皇上获封太子,也是颇多支持的。
皇帝也有些为难,“……睿亲王当日行事,的确是独断专权了。定得好好儿的大臣引见,朕都等着呢,结果他自作主张,说不带领就不带领了,让朕连个人都没看着,白等了一场。”
“可是……倒没想到他因此竟然病倒了。如今总不能朕去对他道歉去。”
廿廿想想,便也道,“皇上当日叱责睿亲王,自是睿亲王自己犯错在先,皇上本没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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