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手将奶茶碗收了,不由得心下微微一动。
“扎拉芬……长寿之意,皇上将‘扎拉芬’这名儿赐给安禄的这个新生的儿子,自是希望他健康长大、寿命久长。”
皇帝轻轻点头,“可不,对于新生的孩子,最大的希望就是他们健康、长命。这就跟民间百姓家都给孩儿们脖子上挂个长命锁,是一样的道理啊。”
廿廿眸光轻转。
皇帝倒是回想起旧事来,不由得轻勾唇角,“就仿佛当年绵宁那孩子刚下生,你抱着他,结果他竟将你的银锁片儿给抢走了一样儿……”
廿廿不依了,噘着嘴道,“皇上!亏您还好意思提那银锁片儿!”
旧日种种,重回眼前,皇帝不由得心下悸动,走过来将廿廿手中的奶茶碗接下撂在一边儿,伸臂将廿廿拥入怀中。
“……真好,如今你已是爷的妻,陪爷一起守着这大清的江山。”
此时无声胜有声,廿廿没说话,只是抱住了皇上的腰,将自己的头依靠在皇上心口,听皇上那笃定的心跳。
终是国孝期间,皇帝也不敢造次,这便相拥了一会子便松开,只拉着她的手,并肩坐在炕边儿。
“爷瞧着,方才你听着爷赐给那孩子的名儿,仿佛眉眼之间似有所动。怎么了,这个名儿有什么不妥么?”
廿廿赶忙摇头,“我就是觉着‘扎拉芬’这个名儿好。”
皇帝挑眉,“嗯?”
廿廿便轻声叹口气道,“……是巧合,我今儿刚听说了另外一位‘扎拉芬’,孰料到皇上这儿来,皇上就又提到了这个名儿。”
皇帝一听便也会意,“你说的,是襄宁伯扎拉芬吧?”
廿廿点头,“说来当真是巧,襄宁伯一门也是为国尽忠,凭军功为自家赢得伯爵的爵位;海兰察一家也同样是因军功,功封一等公爵。”
“皇上将‘扎拉芬’这个名儿赐予安禄之子,想必这也是冥冥之中上天的注定。”
皇帝便也轻笑道,“哎哟,叫你一说,爷这才也觉得巧了。爷自己也说呢,为何一想到给那个孩子赐名,怎么忽然一下子‘扎拉芬’这个名儿就自己从爷的脑海里跳出来了呢?”
“想必,这怕是也跟九月间爷刚下旨命襄宁伯扎拉芬调职福晋,这便将‘扎拉芬’这个名字在脑海里多转过几圈儿的缘故吧?”
廿廿静静抬眸,“还有更巧的,襄宁伯扎拉芬之女,正是皇上新赐袭封克勤郡王的尚格的嫡福晋。”
廿廿不由得轻轻抠了皇帝手背儿一下,“皇上心里记着扎拉芬的名儿,前后脚儿的又叫尚格承袭克勤郡王的爵位……我这么瞧着,皇上心下对这一家子的外亲,倒是颇为看重啊。”
皇帝不由得伸手刮了廿廿鼻尖儿一记,“叫你这么说,爷又觉着这样便又是冥冥中的注定了——既然尚格的福晋是襄宁伯之女,想必这位福晋会是尚格的贤内助。”
“有什么样的妻室,便会影响到丈夫。想那恒谨能落得今日下场,未必没有他那个福晋在后头没能规劝的责任!那爷这回再将克勤郡王的爵位下旨承袭,自然要找个家里有个好妻室的!”
皇帝说着转眸,静静凝视着廿廿,“便如同,爷也有你这样一位好皇后啊……”
廿廿红了颊,轻轻垂首,“既如此,那我便要与这位新封的克勤郡王福晋多亲多近些……恒谨一个人给我和克勤郡王家带来的隔膜,我可指望着这位好福晋帮我化解了呢!”
皇帝欣慰点头,“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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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十二月的年根儿底下,虽今年不用节庆,可是各种大小祭祀却都不能免。这些祭祀里,有些是皇帝亲自行礼的,而有些则只能是由皇后来行礼、不便男人们参与的。
皇后行礼之时,自召王福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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