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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对他来说是一个很好的开局。
“牧公子,你意欲何为?”张恒有些回过味来了,他的目光颇为疑惑:“你言语之中蔑视我商贾之辈,却如此重视,交好吾等,某有些想不明白!”
张恒比孙郝年纪大,比许林年纪小,年约四十左右,心思却是最为深沉了一个。
他也是牧景最难攻克的一座堡垒。
但是张氏的身家最厚,关系人脉也是最广,他必须要进入自己的阵型之中,不然统治舞阴商界的计划必有纰漏,所以无论如何,牧景都要拿下他。
“首先声名一点,我牧景从不蔑视商贾,古今往来,范蠡,吕不韦,那一个不是行商出身,却能执宰相位,行商并不错,错的是士农工商的排位,错的是那些自认为孔孟之学的蔑视!”
他这一言出,无论是张恒,孙郝,还是许林,都微微一寒,目光看着牧景就好像看一个怪物。
这些年有人为商贾说话。
但是从来没有人敢为商贾而执意孔孟之学,牧景绝对是第一个。
这话虽然有些惊骇,但是对于他们来说,犹如一股暖流,多少能温暖一下他们多年来那一刻屈辱之心,让他们看着牧景的眼神都温和了不少。
“至于我意欲何为,我不妨告诉尔等!”
牧景直接开门见山:“我准备成立一个商行,以行商为主,集商之力,对抗士族的剥削,如今本公子就诚意邀请几位加入商行!”
“成立商行?”
“对抗士族?”
三人闻言,心中一颤,眸光默默对视,神情变得沉默下来了。
成立商行,他们倒是明白什么意思,无非就是他们几个商贾之间,结成联盟,守望相助。
但是对抗士族?
这可是晴天霹雳的事情。
他们想都不敢想。
这是一个士族的时代,士族伸出手指,都能把他们都一个个捏死了。
“不敢?”
牧景微微眯眼,眸光一扫而过,看着三人沉默不语的神情,轻轻的开口,声音仿如幽灵。
“牧公子,你可知道,士族二字,代表何意?”
张恒深呼吸一口气,低声询问。
“某自然清楚!”
牧景冷然一笑:“只有士族才能举孝廉,天下官吏,九成乃是士族举荐,天下土地,九成归士族,即使当今天子,敢说一句,不用士族子弟为官,朝廷必乱,士族之强大,某一清二楚!”
“既然牧公子清楚,那牧公子可知道,以卵击石最后是后果!”
张恒目光定格牧景,沉声再问。
“非也!”
牧景闻言,却遥摇头,道:“你错了,某乃是困兽而斗,并非以卵击石,我们行商之辈,是兽,不是卵,我们只是还没有懂的如何去用资本的力量而已,即使日后对抗他们士族,也未必会输!”
“资本的力量?”
张恒眸光微微一亮,这是一个很新颖的词语,却给他一种不一样的感觉。
从来没有人告诉他,资本也有力量。
“困兽而斗?”
孙郝却冷声的道:“牧公子,就算我们是困兽而斗,最后亦是死路一条,和以卵击石,有何区别!”
“那不一样,兽被困了,若是不斗,未必会死,却只能当奴隶,当一个主人要你什么时候死,就什么时候死的奴隶,只是尔等难道就心甘情愿的让子子孙孙都受到士族的蔑视吗?”
牧景言语如箭,狠狠的插入了他们三人的心窝里面:“如果是我,我愿意斗一斗,不拼一拼,我绝不跪下!”
“能站着,我们也不想跪着!”
三人一听,面容顿时铁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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