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裴宴这个人他还是有所了解的。
特别地好面子。
你不能驳了他的面子。
不然他嘴上不说,也会记在心里的。
这种无伤大雅的小事,最好就别和他争辩了。
舒青笑着应是,说起了王七保的事:“您是讲经会之后就去杭州拜访王七保,还是等这边的事告一段落了再过去。”
裴宴也把刚才的小困惑丢到了脑后,他道:“我准备明天先过去一趟。然后看看王七保怎么说。趁着几大家主事的都在这里,商量出个章程来。而且魏三福要过来,明天下午应该就会到达苕溪码头了,我现在不想见这个人。正好避一避。”然后对舒青道,“我带裴满和裴柒、赵振去杭州,你留在这里帮着我二兄主持大局。我想,魏三福这次过来主要还是探探路,应该不会主动生事,你们稳着他就行。何况还有顾朝阳,我看他这次估计是铁了心要去六部任职,这才会想着法子下江南的。这里面最不想出事的就是顾朝阳了。如果有必要,就和顾朝阳联手。他应该会欣然应允的。”
接着舒青就和他说起魏三福这个人的生平来。
裴宴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心里又想起了郁棠。
他觉得请个女先生过来打发一下时间也不是不可以的,就看这事怎么办了。还有裴老安人那里,他等会儿去给裴老安人请问,得帮着郁小姐说几句话才行。不然郁小姐这样一天不出门地躺着,只怕几位老安人会觉得这点点小病就倒下了,也太娇惯了。
他可不希望得了自己帮助的郁小姐落个不好的名声。
裴宴在心里打着腹稿,想着到了老安人那里哪些话能说,哪些话不能说,哪些话要开门见山地说,哪些话得转弯抹角地说……
郁棠那边,陈氏正督促女儿喝药。
见郁棠放下了碗,陈氏忙接过去递给了双桃,从手中的小匣子里拿出一颗窝丝糖塞到了女儿的嘴里,并笑眯眯地用帕子给女儿擦了嘴,这才道:“三老爷过来都跟你说了些什么?”
郁棠早打好腹稿了,闻言不慌不忙地道:“白天的时候,我实际上不是中暑,是受了惊吓。”
陈氏吓了一大跳,但因为女儿现在已经没有什么事,吓是吓着了,却没有太担心,而是催着她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呢?你怎么连我也瞒着呢?”
郁棠嘿嘿地笑,把彭十一拉出来背锅:“太吓人了,我就是被他吓着了。”
“你这胆小的!”陈氏听了哭笑不得,刮了刮郁棠的鼻子。
郁棠皱着鼻子陪母亲嬉闹了一会儿,道:“老安人一把脉就知道了。三老爷怕我心里有疙瘩,特意来看看我。”
“三老爷有心了!”陈氏感慨地道,说起了郁文,“我都没敢去见他。你既然好得差不多了,我明天去见你父亲,把这件事告诉他。免得他从别人嘴里听说了着急。”
郁棠笑着直点头。
翌日,她和陈氏一大早没用早膳先去了裴老安人那里谢恩。
不知道是不是这几天寺里都很热闹,裴老安人很高兴,她比平时见着的时候更加神采奕奕。
见郁棠过来,她也没有藏着掖着,笑道:“身体好些了没有?我听遐光说了,很多地方都对彭十一一个人禁足了。我猜他最迟今天就能明白,明天一早就会告辞了。你要觉得身体没什么事呢,就还按原定的那样去法堂听讲经好了。要是还没有完全恢复过来,就在屋里歇几天。反正讲经会还有好几天,你肯定能听到。”
郁棠谢了老安人的好意,决定还是等彭十一走了之后她再出去活动,遂和陈氏起身告辞,在裴二太太她们来之前回到了自己住的厢房。
徐小姐一个人过来用早膳,还道:“裴大太太一大清早的就跑到我们那边来拜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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