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三太太道:“郁家小姐在干什么呢?”
言下之意,郁棠未必就信得过。
徐小姐笑道:“她陪我坐了一会儿,安慰了我半天,就回了自己的住处,让人去给裴遐光身边那个叫阿茗的僮带了个信,要求见裴遐光,但裴遐光一直没有回音。我寻思着,裴遐光那边忙着招待陶家和彭家的人,没空见她。要见,也是晚上的事了。”
可见她也派人盯着郁棠了。
徐小姐还把两人之前发现的事告诉了杨三太太。
杨三太太颇为意外,顿时对郁棠高看一眼:“没想到,她一个小门小户的姑娘家,居然有这样的胸襟和雅量,可见女子出身是一回事,见识又是另一回事。这姑娘能交!”又道,“她订亲了没有?”觉得这样的姑娘若是能嫁到她家或是黎家、张家都是不错的。
徐小姐抿了嘴笑,道:“你做媒做上瘾了吗?她们家是要招上门女婿的。”
杨三太太不以为然地挥了挥手,道:“什么事都不是一成不变的,郁小姐的事以后再说,我们先把眼前的事应对过去。”
徐小姐点头,道:“我寻思着讲经会我们还是别参加了,不如找个借口就呆在厢房。”
明天肯定是群英荟萃,她们徐家、杨家和殷家都不是无名之辈,出现在那里太打眼了。
杨三太太很是欣慰。
殷家到了殷明远这一辈,五房只有三个男丁,只有殷明远的这个媳妇儿还是这么回事,殷家另外两位太太打理内宅还行,其他的事就抓瞎了。
她道:“就说我突然感了风寒,你要在屋里照顾我。”
徐小姐怎么能让长辈担了这样的名声。她忙道:“还是说我不舒服好了。”
杨三太太摇头,做了决定:“这样不好,不能让你担这个名声。”
徐小姐是要嫁到殷家的,殷明远已经背了个身体不好的名声,不能再让徐小姐也背上这样的名声了。
这件事就这样定下来了。
杨三太太道:“郁小姐那边,继续让人盯着,我们说不定可以通过裴遐光知道裴家这场讲经会到底是无心的还是有意的。”
徐小姐应诺,等杨三太太走了,她坐立不安,想着郁棠与她脾气相投,却无依无靠地,若是出了什么事,郁棠十之八、九是被放弃的那个人,她就觉得好不能就这样在旁边眼睁睁地看着。
思忖良久,她决定去提醒郁棠几句。
她悄然起身,去了郁棠歇息的院子。
郁棠此时正和裴宴在院子门口的香樟树下说话:“……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了,也不知道对您有没有用处,但愿只是虚惊一场。”
裴宴还是穿着之前那身素色的道袍,自郁棠开口说话,他就一直认真地看着郁棠,平静无波的眸子漆黑无光,仿佛午夜的海面,让人看不出凶险。
直到郁棠把话说完,他才淡淡地道:“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徐小姐都知道的事,我肯定也知道。我不可能连徐小姐都不如。”
敢情自己给他报信还错了!
郁棠气得不得了,甩甩手就想回去,可又有些不甘心,怕他轻敌,连累着裴家人都跟着吃亏,只好耐着性子道:“反正小心使得万年船。我该说的都说了,你要是不愿意听,我以后不说了就是。你心里有数就行!”说完,转身就要回去。
裴宴望着她的背影嘴角弯了弯就恢复了原来的面无表情,朝着她的背影道:“你猜我来之前见了谁?”
郁棠很想有骨气地不理他就这样走开,但她更知道,裴宴不会信口开河,这么说肯定有他的道理,而且这件事还可能涉及到她或是她们郁家。
她只好转身,定定地看着他,道:“您刚刚见了谁?”
裴宴依旧身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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