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比任何时候都要想要毁掉自己。为什么不早一点表白？为什么不早一点去告诉她自己的心意？为什么不早一点，将她牢牢地带在自己身边？为什么不早一点，不早一点，不早一点毁了她？

    在没有喜欢上她之前，毁掉她就可以了。那样的话，他就不会真的去自杀。他明明想好了，要为了祖父活下去，要为了兄长们活下去，要站好最后一班岗，要信守自己内心的承诺。

    但她毫无踪迹。

    男人歇斯底里起来，也是毫无道理可言的。理智什么的，通通都会见鬼去。

    祖父骂他，骂不醒。最后还是孩子，两个需要他给予庇护的孩子，让他勉强活了下来。

    因为早已经自暴自弃，从她身上看到希望时，他才会这么欣喜若狂，才会在什么都没有开始就被宣告结束之时，瞬间陷入了崩溃状态。

    但幸亏的是，因她而存在的孩子，需要他。

    他是从真正开始学习去当父亲开始，才真正的不再陷入精神崩溃的状态。凤殊哪怕消失了，也依旧激励着他往更好的方向前进。这是平静几年之后，他才突然领悟的事实。也是因为这个领悟，他才知道即便是单靠想象，也会加深对一个人的感情。

    她消失之后，他迅速完成了从好感到喜欢，又从喜欢再到爱情的转变。

    原本这一个过程，需要相当漫长的跋涉。可她的突然消失，让他体会到了爱而不得的痛苦，就像是最为渴求最为美好的东西，本来是触手可及的幸福，在他犹豫着要不要贪心地伸手去够一够的时候，就瞬间化为了泡影。

    当常常一抬眼就能看见的人活着的时候，可能并不能够很好地体会到她的重要性。人类的天性总是习惯往新鲜处看，往外边瞧，趋利避害。可一旦死掉，曾经以为会有的那些相伴时光，便都成为了不可能实现的幻想。

    凤殊她，什么招数都没有往他身上招呼，他就这么投了降。

    一念至此，君临嘴角微弯。

    她让他有了活下去的乐趣。她让他体验到了爱人的感觉。她让他成为了孩子们的父亲。她让他即便失忆了，也依旧会记住一个人。她让他爱恨交加，却甘之如饴。她让他学会了摒弃前尘，展望未来。她让他慢慢地学会了守候，忍耐，期待，信任。

    “我真的是服了。我看就不能够放她出来。这次顿悟之后，你们所有人，是所有人，都不可以轻易讨论什么怪怪的话题。”

    梦梦跳到了凤小七的肩膀上，凤山则立刻开启了保护罩。

    “他们是真的精神力结印了？影响也太快了。”

    “是。就是因为结印的关系，所以凤殊一有动静，君临也很容易跟着一起。”

    “梦梦，我记得你不也是和小九结契了？为什么你现在又没有顿悟？”

    凤小七还真的没有嫉妒。

    “她是人类，我是兽族，不一定每一次都能够进入相通的状态。而且，君临这人其实真的挺喜欢凤殊的，他特别想要亲近凤殊，凤殊也愿意信任他，自然而然容易顿悟到一起。结印都是通过彼此意愿起作用的，你以为单靠结印就能怎么样？”

    “老祖宗，你要不要也离远一点？之前不是也和少主一起顿悟过？”

    凤山到底担心起来。

    之前在里头，一起顿悟的时候可是将小世界几乎都毁了。

    “所以我现在不是跑到凤小七这边了吗？”

    梦梦翻了一个白眼。

    “我看我们都离开一点比较好。要是又开始顿悟，即墨可能会很头疼。”

    萧崇舒更担心。毕竟现在情况不明，如果发生意外，那可真的是一起死掉的缘分。

    “没事。君临应该是想通了什么，看他情况很不错。凤殊感受也还好，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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