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五十章、夫妇敌体(第2/4页)  勒胡马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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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然偃旗来投——何必招揽卿父?”

    你未免把你爹看得太高了吧?他终究只是荀氏小宗而已,我要是真杀到河阴去,大宗的荀组还不直接迎上门来么?等有荀组在手,荀崧还有个屁用啊。

    荀灌娘蹙起秀眉来,哑然无语。

    裴该继续说道:“且卿父既无主张,也无远见,复夺宛城之事,不都是由卿主持的么?我若不欲得卿,只欲得卿父,何必论及婚姻?且卿父也未必便能久留——江左自有祭酒之任待之耳。”

    荀灌娘闻言,不禁吓了一大跳。裴该能够猜想到荀崧有归投江左之意,本也寻常——若连这点儿观人之能都没有,荀灌娘也不会把自己和家族的宝押在他身上了——问题是“祭酒”二字……内室私语,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其实荀崧和荀灌娘聊过点儿什么,裴该根本不清楚,他即便再耳聪目明,也还不可能把间谍派到荀氏父女身边儿去。但他有裴氏相助,在江东广撒耳目,司马睿想要招揽荀崧,这就瞒不了人啦;而戴渊既已过江,便在裴该的掌握之中,真以为他悄悄地跟荀崧私下相见,裴该会不派人去窃听哪?

    “我不喜得卿父,乃至颍川荀氏,唯喜得卿。古来成大事者,莫不有贤女子为助,若娥皇、女英但知烹煮、纺织,恐怕大舜早便为其父、弟所害了!我内帏不要谦谨妇人,只要卿一般的巾帼之雄!”说着话,裴该伸手直指着荀灌娘。

    荀灌娘不禁转回头去,轻轻叹息一声:“惜乎,我不生为男儿。”

    裴该说是啊,是很可惜,但这对于你来说是可惜——“有杰才雄志,却因生为女子而难以展布;但对于为夫来说,实乃上天以卿授我也!而卿之才杰,若入他人帏中,必然埋没,唯在我处,未必便无施展的机会。”

    直起身来,再次搂住荀灌娘的肩膀:“是以要卿卿我,以示夫妇敌体,虽有内外,实无分高下。我欲驰骋中原,驱逐胡虏,重光晋室,此志唯愿与卿共勉!”来吧,别害羞,卿一个。

    荀灌娘缓缓垂下头去,不敢再正眼瞧向裴该,口中低语道:“既然夫君欲我卿卿,那我便卿卿好了。”

    裴该一皱眉头:“卿平常与卿父语,也是这般小儿女态么?”

    荀灌娘心说怎可能啊,我跟我爹多熟啊,再不客气的话有时候都难免脱口而出,但终究和你还不熟嘛……你不要以为一番花言巧语,我就当真了,真拿出类似男儿之态来跟你对话。刚才那些话八成不是真心,是在诡言敲打,一方面压压荀氏,一方面抬抬我自己,要我别仗着娘家的势,敢于轻看了夫家,从此一心一意做裴氏之妇,还可以时不时帮你出出主意……

    还在娘家的时候,老爹说的话的我经常不听,我说的话老爹若是不听,我就自己撸起袖子去硬干了。既然嫁为人妇,可不能故态复萌——出嫁前爹娘也耳提面命过无数回了——得听老公话,说的话老公若是不听,也不能壮起胆子来自作自为。

    不过如此一来,活着还真是憋屈啊……

    荀灌娘脸上阴晴不定,裴该也知道才刚洞房花烛,自己没那么容易就让肺腑之言被对方彻底接受的——她肯定听了也不信——没关系,时间还长得很呢,我不信你十几年来养成的性格,一朝嫁人就能彻底改了?正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嘛。

    不过呢,在此之前先得拉近二人的距离,若始终“相敬如宾”,估计你也放不开,整天小儿女态,我瞧着都腻味,还是初会时不卑不亢之姿更使我心动。那要怎么拉近距离呢?靠恳谈是没用的,终究还是要先“夫妇一体”嘛。

    本来雅不愿睡个十几岁小姑娘的,甚至还计划着,老婆若是年纪太轻,就跟她说明了,早育有伤身体,咱们还是等几年再圆房吧……可是眼瞧着荀灌娘也基本上发育完全了——我刚才一搂她的肩,是不小心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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