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章、刚硬的寡妇(第2/4页)  勒胡马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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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也!”

    刘隗闻言,恍然大悟,赶紧拜谢了贺隰,然后领着家眷潜出府邸,就急投吴兴王府而来。此时王府用事者,乃是裴嗣之子裴常,名为吴兴王文学,其实等同于大管家,闻讯急忙禀报太妃裴氏,请问咱们是不是放刘隗进来啊?

    裴氏颔首道:“放彼等入府,且唤刘大连来见我。”

    刘隗入觐后,当即双膝跪倒,就在裴氏面前放声痛哭,恳请相救。裴氏蹙眉道:“大连,卿与刁玄亮行事,未免太过操切了,建康尚无一旅之师,焉敢遽释各家僮客?卿等为国而不惜身,死亦无悔,然不怕因此而拖累了丹阳大王么?”

    刘隗连连磕头,说这都是刁协的主意,我已经想尽办法扯着他,别把步子迈得太大啦——“然王氏素恨我,目刁、刘为一党,即诛玄亮,隗亦难免……还望太妃与大王救我性命!”

    裴氏想了一想,就问:“大连自可暂匿此府,但不知其后有何打算啊?”

    刘隗道:“臣当前往长安,向大司马申诉……”

    裴氏说既然如此,不如我派人护送你到江边去吧——“唯闻王处仲军陈石头,不如过覆舟山,自下游涉渡,先向徐方,求卞望之援手。”

    即命裴常,等到天黑,便将刘氏一门装上马车,送去长江岸边,并且寻找船只,助其渡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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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说钱凤一得到罢免刁、刘二人的制令,当即亲往搜捕。先去刁协府上,却不见人——早就跑了——被迫再转向刘府,却也毫无所获。贺隰时在府中,钱凤倒也是不敢拿他怎么的——终究是贺循之子,江东大户子弟啊——只是请问,刘大连往哪儿跑了?我奉丹阳王之命,捕其下狱。

    贺隰摇头道:“但知偕家眷出府而去,吾实不知其所往也。”

    好在很快就有人跑来汇报——因为江左世族,不分南北,恨刁、刘的人实在太多了——说看见刘隗的马车进了吴兴王府。钱凤不禁顿足,说:“是我之失,理当先断其退路才是!”

    等跑到吴兴王府上,天都快要黑了,钱凤急命将王府团团围住。裴嗣出而探问,钱凤说是为了搜捕逆党刘隗,同时保护吴兴王不受彼等侵扰。

    两人正站在门口对话呢,突然之间,府门大开,藩王仪仗并举,随即裴氏牵着年方九岁的司马冲昂然而出。钱世仪急忙叩拜施礼,就听裴氏喝问道:“汝既从王镇南而来,不前去剿灭城南叛贼,如何倒在城内大搜?且今围我王府,得无欲谋逆么?!”

    钱凤叩首道:“臣不敢,臣此来,本为……”

    裴氏打断他的话,厉声道:“汝欲杀我便杀,欲害丹阳大王亦请便,但须留下吴兴王性命。若敢将一刀一矛指向王驾,异日大司马将关中十万雄师来,必车裂汝等于市!即王镇南,恐亦难逃西市之戮!”

    包括钱凤在内,武昌军士见其状而闻其言,莫不觳觫……

    裴氏出身显贵,且青春即有风骨,否则也不会身陷羯营之中,还敢大半夜的孤身一人跑马厩去救裴该了。其后与裴该受拘羯营半岁有余,虽然主要是裴该扛在前面,但她各种妖魔鬼怪一般的胡羯也见得多了,当时都没吓破胆,如今又岂会畏惧钱凤等人啊?就你们这小阵仗,压根儿不够瞧的!

    而至于钱凤,他自然不敢得罪裴氏,关键不在于裴氏拿吴兴王司马冲当挡箭牌,而是其身后还站着一位裴大司马呢……想王敦拥江南雄兵,驻在武昌,倘若不惧裴该,早就可以发兵沿江而下,去铲除刁、刘了,又何必如此的大费周章啊?

    在原本历史上,王敦就是无诏而起兵,以讨刁、刘的,那会儿建康城的防御力要强得多了,捡选上万流民为兵,且郗鉴正好率部南渡。如今的建康则几如空城,江北流民泰半被裴该、祖逖迁归原籍,或者塞进屯所了,郗道徽更是远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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