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时战争甚至都还没有完全结束。
没人知道他为什么时隔多年又再次出现。还如此高调——但那或许意味着另一场腥风血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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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醒来时,娜里亚还有些恍惚。
昨天实在发生了太多事。伊斯他们更晚回到营地——灰岩堡离卢埃林有近一天的路程,当晚返回显然不太实际,而格瑞安夫人又不愿住进黑堡甚至城中,他们便索性在城外的平原上搭起了帐篷。
斯科特很可能在特林妮广场上出现过,还差点惹出乱子,破坏整个庆典,但伊斯没能找到他,那让他怏怏不乐,谁都没办法安慰他。
再加上博雷纳的故事,贝林和他母亲怪的关系……太多东西在娜里亚脑子搅成一团,她一整晚都没能睡着。
但她还是大清早就爬了起来,拖着脚步爬出帐篷,希望平原上的风能让她昏昏沉沉的头清醒一点。
她没想到赛琳?格瑞安起得比她还要早。
伯爵夫人一个人站在营地的边缘,远处的卢埃林斑驳的城墙,不知是不是还在惦记着她的儿子。
初春的风依旧带着刺骨的寒意,娜里亚打了个哆嗦,踌躇片刻,还是走到了伯爵夫人的身边。
“希望我昨晚没有太过失礼。”格瑞安夫人对她笑了笑,似乎完全没像她上次那样宿醉的困扰。
“一点也没有。”娜里亚说,懊恼地觉得自己的回应笨拙得要死。也许她真的该跟埃德学一学。
但伯爵夫人显然并不在意,她似乎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
“你知道,我有两个儿子。”她突然说道。
娜里亚只好点头。
“我的大儿子,伯特伦,也许是我在他小时候给他讲了太多冒险者的故事,他十六岁时就离开了家,四处冒险,再也没有回来。贝恩一直因为这个而不肯原谅我,甚至责怪艾伦,那之后艾伦就再也没来过灰岩堡,直到现在……但他一直留意着伯特伦的消息,最近听说他在虹弯岛——我甚至都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但至少他还活着,而且似乎还活得不错。”
娜里亚不知道伯爵夫人为什么会突然跟她说起这些,便只是默默地听着。
“而贝林……我的小儿子是个死心眼的家伙。”赛琳叹了口气,“乔金国王封他为塞尔西奥的侍卫长,他就一心一意地保护着那个小王子,像保护自己的弟弟,从来不仔细想想国王陛下为什么会这么做。”
为什么?
娜里亚茫然地想,她也一点都不明白,这位置听起来挺不错的,小王子也不坏。
“我们的王后陛下甚至想让他娶自己的女儿……”
“……她最大的女儿不是也还不到十岁吗?!”娜里亚忍不住问出声了。
而且那个小女孩实在不怎么讨人喜欢。
“或者她的侄女儿,一个十四岁,又干又瘦的讨厌鬼。”伯爵夫人直言不讳,“你知道我为什么告诉你,如果不喜欢贝林,就别离他太近吗?”
娜里亚老实地摇头。
“他曾经喜欢过一个女孩儿……很可能都算不上喜欢,只是见过几次面,他送了那女孩儿一束花……然后那个女孩儿便在一次‘意外’中烧伤了脸,就算被牧师治好之后都再也不肯见贝林,甚至非常小心地躲着他,然后迅速嫁给了其他人reads;。”
“你是说,这是王后干的?”娜里亚愣愣地问,她觉得昨晚喝醉酒的搞不好是她,因为她的头现在痛得越来越厉害了。
“哦,还能是谁,那个女人自私又残忍,而且甚至不屑于掩饰。如果当初是她逼博雷纳消失,我可一点也不觉得怪。”伯爵夫人声音里带着怒意,“而她居然想把我的儿子捏在手心……他们想把格瑞安家族捏在手心,可长锤格瑞安从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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